他没有生育功能。
他的功力越来越高。
而这就是最大的副作用。
崔有福说,混元门的功法就是这样,不仅杀敌,还会伤己!
这门功夫,要么童子功,要么不留后。
这也是师父师娘在他们结婚前,只教拳法不教心法最主要的原因。
可顾钧无师自通,学会了滋阴补阳之法,又没有正确导引,现在内力太强,已经没法改变了。
本门人想留后,只有一个办法,借种!
或者让老婆借别的男人种,或者直接借别人的孩子自己养!
战虎也听老头说这个,看到顾钧表情忧郁,赶紧说道:“别急,我已经有目标了,要是能追上,我跟她生十个,你挑俩好的就是了。”
唉,真是世事古难全啊……
…………………
早春的京城褪去银装,朱墙下的玉兰树擎起满枝皎洁,花瓣坠着晨露,将红墙碧瓦映得影影绰绰。
穿过垂花门时,顾钧听见廊下铜铃叮咚,惊起几羽白鸽掠过飞檐,翅膀扑棱声惊破了园林里的静谧。
曲径旁的太湖石上爬满嫩绿的藤蔓,蜿蜒的枝桠在青砖小径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新抽嫩芽的清苦与泥土的芬芳。
上次来是夏天,再来已经是初春了。
雕花朱门半掩,隐约透出熟悉的墨香。
顾钧抬手时,发现门环上缠绕的红绸,还系着去年除夕的结,褪色的流苏在风里轻轻摇晃。
推门而入,暖黄的光晕裹着炭火的暖意扑面而来,书桌上的青瓷香炉青烟袅袅,熏得满室皆是龙涎香的沉郁。
伯伯依旧坐在酸枝木太师椅上,藏青色中山装肩头落着两片未扫净的玉兰花瓣。
他眼下泛着青黑,显然是彻夜未眠,可嘴角却噙着掩不住的笑意。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亮得惊人,眼角的皱纹因笑容堆成深深的沟壑。
“伯伯。”
顾钧轻声喊了一句。
“钧子!”
伯伯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
他猛地起身时,带翻了手边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文件上也浑然不觉。
三步并作两步绕过书桌,干枯却有力的手紧紧攥住顾钧的胳膊:“你总算回来了!”
顾钧眼眶发热,本能地就要鞠躬,却被老者一把揽进怀里。
带着樟脑味的中山装蹭过脸颊,耳边传来剧烈的心跳声:“站直了!你是英雄,该让全世界给你弯腰!”
伯伯的手掌重重拍在他背上,震得顾钧鼻腔发酸,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来。
老者摩挲着顾钧的肩头,指尖微微发颤,突然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只要伯伯能做到,一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