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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她的仁慈只对自己人（第2页）

他确实没说过。

苏清霜沉默不语。

“等他纳妾之时，你就会明白，他与旁人并无不同。朕不喜欢强迫，一会儿送你出宫。

你若有一日改变主意，可以派人来送话。”

李如渊将一道令牌递给她。

苏清霜接过，上面印刻着一个大大的御字：“谢皇上垂怜。”

她自己知道，此生都不会用到这块令牌。

苏清霜回到如是居时，院子里的下人们都还在熟睡，守夜的香茗更是睡得很沉，拉都拉不醒的那种。

苏清霜心中有了猜测。

天色大亮，外面开始忙碌起来，香茗还在睡。

香云进来瞧了一眼苏清霜道：“香茗姐姐怎么还睡着呢？世子妃，奴婢伺候您梳洗。”

语气中带着轻快，很显然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立功的事。

苏清霜从床上站起身，目光冷峻地盯着她。

在她的注视下，香云的脸色渐渐僵硬，最终没能抗住，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世。。。世子妃。。。”

苏清霜轻笑一声：“你跪什么？”

香云支支吾吾：“奴，奴婢也不晓得。。。只是看世子妃好像生气了，奴婢先跪了总是没错的。”

苏清霜：“没有做错事就不会心虚，不心虚怎么会第一时间下跪认错？”

香云：。。。

多说多错，她不再言语，只垂着头伏在地上。

苏清霜继续道：“我回来之后想了想，你究竟是为什么如此对我。

你也不必狡辩了，除了你，如是居别的下人我都已经问过话，你的嫌疑最大。”

她说着看向正殿外被擦拭得尤其干净的宝剑。

那里每次都是香云来打扫。

“你喜欢世子。”她淡淡说出结论。

香云头埋得更低。

“喜欢世子本也没什么，可你却将我视作你的敌人，想要除掉我，你才有机会取而代之。

所以，陛下让你做内应时，你就答应了。”

香云开始颤抖起来。

苏清霜瞧着她绷直地脊背和颤抖的身形，心中毫无波澜。

这种心智，又有了不切实际的幻象，会害死她自己也不奇怪了。

“多天真的想法，这世道，出身是一道越不过去的门槛。

就算你真的除掉了我，世子再娶，也不会是你。”

香云对自己的结果似乎有所预料，胆子忽然大起来，接话道：“至少那个时候奴婢有机会让世子看到。”

香茗不知何时从昏沉中醒来，看了一会儿屋内的情形，她豁然起身行至苏清霜身边：

“世子妃，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