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婴啼哭愈演愈烈,赵府上下都被惊动了,乱成一锅粥,嘈杂动静隔着厚重的朱门都清晰可闻。
“咚咚。”
府外。
李长庚敲响铜衔环,静静等待,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是赵府的管家,他手里还端着一碗药汤。
“您是…李先生?”
两人不久前才见过,给梅花小院送日用品时。
看清来人。
管家表情有些意外,随即听着耳畔怎么也止不住的哭声反应过来,脸上浮现一抹歉意,解释道:
“抱歉,惊扰先生了,是我们家小姐她…”
“无妨。”
李长庚抬手打断后面的话,指了指他手里的药汤:“我也略通些医术,方便的话带我进去看看。”
“您…好好,方便的方便的,您这边请。”
闻言。
管家先是一愣,而后大喜——他听赵静忠提过一嘴,面前这位可是个神人,很厉害,能杀海兽。
虽然他当时不在现场。
但眼下赵府乃至整个姑苏都对自家小姐的病束手无策,若对方肯出手一试,他自然没道理拒绝。
无论如何。
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好。
两人移步正房。
“福伯,是城头的刘郎中到了吗?”
房内。
赵家夫人正抱着嚎啕大哭的女婴,急的满头大汗,赵静忠则背对着门楣,在桌案前捣鼓着什么。
听到动静,他回过头:
“先生?您怎么来了?”
表现跟管家如出一辙,先是意外,然后愧疚:
“先生…”
“不必多言。”
李长庚摆了摆手:“本座虽不喜多管闲事,但你我既有缘相识,力所能及之内帮上一帮也无妨。”
赵静忠脸上惭愧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