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林海只身来到寒渊府外。
刚踏入门前,便有两名灵霸盟守卫拦下:“此处为重地,其他人不得入内”
“我是林海。”林海缓缓道出名字,灵息内敛,但声如洪钟:“我想见关正魁。”
守卫脸色一变,低头传讯。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寒渊府大门缓缓开启。
一名中年管事模样的人快步走出,低声说道:“林先生,盟主请您入内。”
林海步入府中,只觉四周寒气逼人,地砖皆为寒玉,连灵草都是冰系灵植,生长出丝丝霜华。
“果然是为她而建。”他心中默念。
不多时,来到一间静室门前,门未开,但他已感受到那股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息。
“她就在里面。”
关正魁的声音自门后传出,低沉有力。
林海抬头,门缓缓开启,关正魁如铁塔般站立在寒玉地砖之上,面容冷峻,目光如炬。
“林海。”
“你为何来此?”
林海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望向屋内,那张寒玉软榻之上,关芷澜正静静躺着,眉宇之间带着一种无比孤寂的冷意。
“她的魂魄已经开始游离。”林海皱眉。
关正魁没有否认,反而淡淡道:“所以你来,是为了治她?”
“她的灵脉之寒,并非凡病。”
“我当然知道!”关正魁目光凌厉,猛地踏前一步,声音仿佛震动空气,“这些年,我请尽天下灵医,没有一人能解。你一个初入宗师的人,凭什么说能救她?”
林海却平静无比:“你没试过的,我可以试。”
“你拿她的命来试?”关正魁声音带霜。
“不是试,是机会。”
他缓缓伸出手掌,一道金色的灵光自掌心浮现,灵息纯粹至极,带着太阳般的温暖,仿佛能融化一切冰雪。
关正魁眉头一跳,眼中闪过罕见的震惊。
“这是。”
“我修的是阳灵古道,能镇寒体、融阴骨。她的病,是灵海封闭、魂脉冻结。但我若能引她神识一线,便能替她打开那道门。”
关正魁沉默许久,终于低声问道:“你要什么条件?”
林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望向门外的天空。
“我要一个机会,进入祁云山。”
空气陷入短暂死寂。
下一刻,关正魁忽然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苍凉与挣扎:“我若答应,御武会不会答应。”
“那你只需告诉他们一句话。”林海转过头,眼神坚定,“林海,会为她拼命。”
关正魁盯着他良久,最终缓缓开口:
“你只有一次机会,若她出事,我不会饶了你。”
林海点头:“放心,没问题。”
……
寒渊府深处,一间静室已被封闭。
四方灵阵缓缓启动,温度缓慢上升,原本坚硬如铁的寒玉地板也开始泛起薄雾,宛如冬雪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