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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镇定自若（第3页）

就在此刻，广播室内传来宛若黄鹂鸣啭般的声音，在整个轧钢厂回响开去，

“同志们！我们轧钢厂后勤科的林壮同志，近期成功为工厂额外采购到大批物资，包括大米、白面和猪肉等重要补给，成绩卓著。经过领导研究决定，特任命林壮同志为后勤三科副股长。希望他继续努力，同时也请大家共同祝贺！”

于海棠宣读完毕后，仍然感到一头雾水。她怎么也没料到，刚刚通知中提到的人居然是林壮。在她的认知里，林壮不过是个刚进厂的普通采购员。由于之前一直在忙碌准备广播内容，她没机会了解详情，此刻回过神来才暗暗抱怨：为什么林壮不提前知会一声？可事已至此，只能等到中午休息时再去问他清楚。

广播的内容同步传到了车间，而易中海正好在此刻接受了新徒弟递来的茶水。那小伙子原本满脸恭敬，试图巴结这位老师傅，然而广播声却让易中海骤然停住动作，甚至忘记了接茶杯。他的脸色陡然一沉，口中连连低声：“绝不可能！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易中海素以镇定自若、威严庄重的形象闻名，如今这突然变化的情绪让新徒弟顿时察觉出不对劲。

“师傅，您说什么不可能？”

小伙子小心翼翼地追问，并把手中的茶杯放下。

但易中海并未回答，而是嘴里不断重复：“是林壮，一定是他……厂里或许有其他人叫这个名字，但在采购岗位上，只有他是唯一代号！那个刚入职的小子……”

年轻人很快明白了师傅的意思，好奇心大增，附和道：“对啊，就是最近大名鼎鼎的林壮！咱们食堂最近的大米和精面粉馒头明显多了起来，还有不少工友特意多拿几份回去给孩子改善伙食。前几天我吃饭的时候就听见大家聊起这个话题，都说林壮才进厂几天就能搞到这么多好东西，简直太厉害了！布告栏里还贴出了明细，现在大家都在议论，只要林壮能保持这种供应水平，别说当采购员，就算升职当个科长也没什么争议。果不其然，今天就真升了官……”

易中海听着这些话，脸色愈发阴郁。这几年，在四合院里虽偶有挑衅者，像许大茂的父亲或者何大清这样的人物闹过事，但也都被他一个个压制下去。林壮出现之前，他几乎掌握着四合院的话语权，可自从林壮踏入这里，他的威信便屡次被挑战，掌控力也渐渐滑落。此时此刻，青年还在眉飞色舞地说着林壮如何能干，但他根本没兴趣听，终于冷言打断：“够了！回去忙你的事情，要是下次考不上二级钳工，你就别想再认我这个师傅了！”

那小伙子宛如疾驰的车突然被人踩了急刹，虽心中满是不乐意，却也不敢表现出来，能够拜易中海为师已是一桩大幸。他暗暗想着：等我把技艺学全了，看还会不会来搭理你这个老头！但表面依然恭恭敬敬地应答：“师傅，我记住了，一定会尽全力通过二级钳工考试。”

另一边，刘海中正专注于手上的工件打磨。听到旁人的议论后分了心神，手上一抖，竟把一件即将完工的零件弄成了废品。发觉这一失误的刘海中顿时懊悔不已。虽然毁掉一个工件并不是什么致命的大事，但也让他颇为烦闷。将废品放下后，他决定稍作休息，同时低声喃喃：“我不过是个普通工人罢了，而林壮早就不知道爬到了什么位置，每天还享用这么好的饭菜。我要去揭发你，看你怎么借‘两转一响’之名行走资本主义道路，还能得意到几时！”

他的内心更加涌起一阵愤慨：八级钳工像易中海这样出色的，尚且没个正式职位，我又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呢？

再看食堂里的傻柱，听到消息后乐得合不拢嘴，开始幻想自己当上食堂主任的情景：要是能通过广播安排一天的工作，那该多么威风凛凛啊！于是，他随手抹了下沾满水的手，对正在忙碌备菜的人们下令道：“你们继续把这边的事做好，我去忙点事儿，记住不要偷懒。”

同事们看到傻柱急匆匆离开的身影，纷纷投去古怪的目光，心底疑惑不断，唯恐被卷入麻烦之中。唯有刘岚忍不住讥讽：“哎呀，瞧这傻柱现在架子倒是不小，还以为我们这里真的换了新主任呢，真是挺有派头啊！”

傻柱脚步微微停顿，但考虑到目前还无力对付刘岚，只在心里暗自琢磨：等以后我发达了，看你还能有多嚣张！

傻柱一路沉浸在美梦中，幻想着广播里的声音变成自己的口吻，职位也改为了“食堂主任”。他在想象里上下班途中，轧钢厂的姑娘们争相朝他递送目光……不知不觉走到食堂主任办公室门口。完全没有敲门的习惯，他径直冲进去就问：“主任，我傻柱什么时候能升职呀？”

张主任对傻柱如此无礼的行为颇感厌烦，念及他算是食堂的脸面，又是得力帮手，也就忍了下来，但被问得一头雾水：“升职？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您肯定还不知道呢。上次小食堂里，杨厂长亲口跟我说过，绝不会有错。”

听完这话，张主任虽惊讶，但认为就算傻柱再迟钝，也不至于敢编造杨厂长的话语。况且如果真是在小食堂发生的事，自己不知道也属正常。不过作为食堂的主要负责人，所有重大事项都应该提前通知到他才对，所以他再次核实：“傻柱，你确定是杨厂长亲口说要给你升职吗？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有虚假可是会受处分的。”

傻柱连忙拍着胸脯保证：“当然啦，杨厂长亲口说的，怎么会错？”

听完这番话，张主任的态度明显温和不少。他没有再追究傻柱贸然闯入的行为，语气平和地说道：“那你先把现在的工作做好吧，我会去向杨厂长核实情况的。你放心，这些年来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尽力助你达成心愿。”

傻柱听到这话，觉得升职就在眼前，于是慎重地朝张主任敬了个礼，说：“张主任，您安心，等我上任后，必定全听您的指挥！”

“什么‘全听指挥’，讲话要讲究分寸！无论职位高低，我们都应该在岗位上尽职尽责，别学那些江湖气。”

张主任训诫道。

“是是是，主任说得太对了……”

闲聊几句后，傻柱就赶忙回到食堂准备认真表现，毕竟眼下是争取升职的关键时刻，绝不能让别人抓到任何错处。

然而张主任坐在办公室里仍是一脸疑虑。这件事多半不是傻柱编造的，但他想不明白厂长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傻柱最拿手的是厨艺，真要是升职了，那主厨的位置谁来接手？小食堂的饭菜又由谁负责？难道当上官还得继续守着灶台吗？

另一边，积分持续上涨：+10、+10、+10……林壮虽然不确定那段广播引发了四合院里人们的多少猜测，但从不断增加的积分中能够感受到此事的影响不小，特别是轧钢厂那边的易中海等人反应尤为强烈。

“科长，那我先去准备采购物资了，您忙吧。”

“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