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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终焉共鸣（第2页）

星石眼角渗出血泪，他强行将终焉共鸣之力注入渊枭体内。

渊枭的羽毛化作燃烧的星火，喙部延伸出与终焉之矛相似的刃锋。

当最后一片黑羽蜕变为暗金色时，渊枭的眼瞳变成了与星蚀相同的重瞳。

星蚀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他的机械触须疯狂抽打虚空：＂你竟敢……用这种肮脏的方式复刻终焉！＂

终焉之兽的心脏部位浮现出实验室的全息投影，无数培养舱中漂浮着与苏璃容貌相似的少女。

星石看着那些苍白的面孔，突然明白为何每次轮回苏璃都会失去记忆——

她根本就是实验室批量制造的＂钥匙载体＂。

而自己三百年间不断轮回寻找的真相，不过是初代牧神留下的残酷玩笑。

＂前辈，您真的觉得牺牲就能终结一切吗？＂

星石举起完全体终焉信标，渊枭化作的光刃与他手中的长矛产生共振，＂看看这些培养舱，看看您守护了三百年的＇希望＇——她们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

星蚀的兽躯突然剧烈颤抖，终焉之兽的鳞片开始剥落。

露出下方初代牧神布满裂痕的躯体，他的心脏位置赫然插着半截弑神矛。

＂你不懂……＂

星蚀的眼泪化作血色水晶坠落，＂每次轮回重启，实验室就会产生新的变异体。终焉之兽早已……＂

当星蚀徒手撕开胸膛的瞬间，星石终于看清了真相——

初代牧神的心脏与实验室核心融为一体，那些跳动的紫色血管正是维持轮回的能量脉络。

而苏璃的基因图谱，就刻在核心表面的防护罩上。

＂原来如此……＂

星石感觉基因链崩溃的剧痛让视线模糊，＂您不是想守护实验室，而是想用这种方式……永远困住自己？＂

他踉跄着走向正在崩解的封印，终焉信标自动飞入他的掌心，＂前辈，该换我来守护了。＂

星蚀发出最后的叹息，他的躯体化作星尘消散。

实验室防护罩上的基因锁突然具象化为苏璃的虚影，少女对着星石露出解脱的微笑：＂你终于来了……这次，我们一起终结它。＂

当星石将终焉信标刺入核心的刹那，百年轮回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他看见初代牧神在实验室崩溃前的挣扎、看见苏璃在无数次轮回中的绝望、也看见自己每一次轮回都离真相更近一步。

＂苏璃！＂

星石嘶吼着将全部力量注入信标，基因锁应声而碎。

实验室在强光中化为齑粉，但那些培养舱中的少女并未消失，而是化作光点融入他的身体。

星蚀最后的神念在他意识中响起：＂轮回的钥匙……从来不是毁灭，而是新生。＂

当光芒消散时，星石发现自己站在现代都市的街头。

怀中的渊枭化作黑猫形态，脖颈处挂着半枚契约戒。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转身看见苏璃逆光走来，眼底的星芒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这次……换我保护你。＂

星石将终焉之矛化作星尘，他破损的基因链正在自我修复，＂不过在此之前，能告诉我你小时候为什么总盯着星空发呆吗？＂

苏璃轻笑着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寒冬：＂因为有个笨蛋说，要摘颗星星给我当生日礼物。＂

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时渊深处的轮回之钟轻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