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北风席卷挟着沙尘,遮蔽了天际。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一支黑色的铁流正迅速向前推进,旌旗猎猎作响,正是蒙恬率领的大秦北伐先锋军。
就在前行途中,斥候急报,前方发现了匈奴骑兵的踪迹。
蒙恬眼神一凛,果然是左贤王部。
他没有犹豫,立刻下令部队加速,抢占有利地形。
不足半个时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地平线传来,如同闷雷滚滚。
匈奴左贤王的先头部队,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呼啸着扑了过来。
他们甩动着套索,弯弓搭箭,试图凭借高速机动和弓箭优势,在秦军尚未结阵前便撕开缺口。
然而,令匈奴骑兵感到意外的是,面对他们的冲击,这支秦军并没有惊慌溃散,反而迅速收缩,结成了紧密的防御阵型。
前排的士兵举起比以往更加厚重的盾牌,盾牌之间严丝合缝,构成一道坚固的钢铁壁垒。
他们身上的铠甲,样式虽与旧时秦甲有异,却显得更加轻便贴身,在草原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叮!叮!当!”
匈奴骑兵射出的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击打在秦军的盾牌和甲胄上,发出一连串清脆或沉闷的声响。
大多数箭矢根本无法穿透那改良后的精钢甲胄,即使偶有穿透,也因力道不足,难以对士兵造成致命伤。
秦军士兵稳稳地站着,任凭箭雨倾泻,阵型纹丝不动。
“哼,这些秦人以为换了几件铁皮,就能挡住我们草原勇士的箭吗?”
一名匈奴百夫长不屑地撇了撇嘴,正准备带领手下迂回冲锋。
就在此时,蒙恬一声低喝:“床弩,放!”
“嗡嗡嗡。。。”
一阵阵低沉而巨大的轰鸣声,仿佛从大地深处传来。
紧接着数十支特制的破甲重箭,裹挟着死亡的呼啸,划破长空。
这些弩箭,无论是射程还是力道,都远超匈奴骑兵手中的弓箭。
“噗嗤!”
“咴律律!”
冲在最前方的匈奴骑兵瞬间遭受了毁灭性打击。
重箭轻易穿透了他们引以为傲的皮甲,甚至连战马的身体也无法阻挡。
一匹匹骏马哀鸣着倒下,马背上的骑士被巨大的冲击力抛飞,或是被钉死在马背上,血肉模糊。
瞬间,匈奴骑兵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他们引以为傲的速度优势,在这种超远距离的精确打击面前,荡然无存。
数百米之外,那些秦人的弩箭竟然能轻易射穿他们的身体和战马,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惊恐与混乱开始在匈奴阵型中蔓延。
“该死!这是什么鬼东西?!”左贤王失声惊呼,他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弩箭。
混乱中,部分匈奴骑兵试图绕过床弩的射程,向秦军侧翼发起冲击。
然而他们惊讶地发现,秦军阵地的边缘,数不清的木桩和尖刺迅速被竖起,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简易拒马和壕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