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茵正回想着,男人突然发现了她。
“是你?”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苏晚茵想起来了,这人正是方如的司机。
苏晚茵瞬间放下帘子,对陈老爷子说:“价格再高一倍,春华草就说没有。”
陈老爷子大惊,欲言又止:“他又不是傻子,这能卖出去吗?”
“不知道,也许吧。”苏晚茵满脸无所谓。
虽然不知道方如突然要这些药草干嘛,但她要得急,又有资本,不吭她一笔,苏晚茵都对不起之前经受的威胁和冷嘲热讽。
她向来睚眦必报。
陈老爷子见此也没再多说,迅速钻出去报了价格。
那人气的脸色铁青,最后却还是接受了。
陈老爷子手拿着厚厚的信封,乐呵呵回来。
“晚茵丫头,这人还真是傻子,居然真给了!”
苏晚茵笑了笑,没说话。
看来方如真是急需这些药草。
一万块,苏晚茵分了一半给陈老爷子。
“这我可不能要,这都是你辛苦采的药,我可一份力都没出。”
陈老爷子这次很严肃的拒绝。
苏晚茵扫过周围老旧的装修和设备,笑着解释:“这是我投资咱们药铺的钱,不是给您的。”
“投资?”陈老爷子满脸疑惑。
苏晚茵当即把自己想重新装修药铺,再进一些先进设备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老爷子满脸忧思。
其实他早些年一直有这个想法,奈何药铺的微薄收入勉强付个房租就不错了,哪儿还能允许干别的。
因为落后,好多该有的检查也做不了,很多病也不敢多说,只能把送上门的病人往大医院介绍。
好些去大医院治不起病的最后都耽搁病情了。
除了老熟人了解他医术的,他才敢放开手开方子。
“晚茵丫头,我知道你是好心。”陈老爷子经过深思熟虑,长叹一口气,“可是老头子我没几年了,这药铺重装了也是浪费。”
“不是还有我吗?”苏晚茵握着他枯瘦的手,笑吟吟说。
陈老爷子惊讶看她,又摇头,“你以后有更长的路要走,可千万别被困在这小小的药铺上了。”
就像他,一开始是为了等归家的孙子,后来是为无数买不起药看不起病的平民百姓,守着这小小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