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温润的声音响起,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松解开勾住的轻纱。
沈乐菱如临大赦,转身就要走。
却听谢玄机认真的看着她,“夫人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沈乐菱看了看暗格,撇开眼,如果除开她发现他的秘密外,她确实有事相求。
等了那么久,然后灰溜溜的回去,岂不是白费力气。
她说:“三日后,天香阁香坊开业大吉,缺一个牌匾,想请夫君帮忙题一副字。”
谢玄机颇为遗憾,暗格中放了当年央央送他的手帕和糖葫芦,若是她真的打开暗格,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好。想要题什么?”
沈乐菱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春月不是说,他的字一幅难求,花钱都不一定有。
谢玄机嘴角一挑,轻声道:“夫人能否帮忙我磨墨?”
沈乐菱眨眨眼,这不是应该的吗。
谢玄机铺开宣纸,用镇纸压住,轻轻把纸张抚平。
沈乐菱则是站在他的身侧准备研磨。
她看着身旁的人,认真专注,举手投足间都是清冷贵气,充满万卷诗书气。
看的她有些出了神。
谢玄机长得是真的很好看。
精致的五官如同工艺般的雕刻,恰到好处。睫毛卷长,眉眼精致,一头墨发,冷白的的皮肤,下颚线优美,轮廓清俊。
就是天地造物笔下一幅精致完美的画,多一笔少一分都不行。
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想看。
“怎么了?”
谢玄机看着沈乐菱一动不动,砚台上的水滴干了,墨汁过于浓稠。
他眸光微动,起身站在沈乐菱身后,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柔软的手,言语温柔。
“我教你。”
沈乐菱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口直跳。
他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很暖。
他的手带着她随着墨条一起打圈。
“此墨太浓则过于厚重,太清就如朝雾,需要反复研磨,力道过轻或者过重,速度过急或者过缓,都会让墨汁粗糙不匀。”
沈乐菱嗯了声,沉下心,手指捏住墨条,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打圈。
不知怎么的,今日她觉得谢玄机的声音分外好听。
没有当初刚接触时的棱角和冷意,多了几分温润,清冽中带着一丝沙哑,像是缱绻过后从喉间涌出的温柔。
像羽毛轻轻拍过,酥痒缱绻,她忍不住缩了缩脖颈。
他们似乎靠的太紧,过于亲密了。
谢玄机望着她如凝脂般的雪肌,收敛自己的气息,克制住忍不住想要亲近的欲望。
有时候只需要点到为止,切莫心急,得寸进尺,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