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佛手柑和翠柏的味道钻入鼻腔,让他瞬间清醒。
他茫然的看着怀中落泪的人,心口生疼。
他说:“对不起。”
他轻轻擦干她脸颊的泪水,他不是故意弄哭她的。
他只是有些情不自禁。
自从他知道沈乐菱就是当年那个和他一起在屋檐下躲,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乐观开朗的央央后,时常都会梦到她。
梦到他们接吻,甚至做更亲密无间的事。
两情相悦,红浪翻滚,共赴巫山云雨。
但央央好像不记得他了,只记得有那么一个书童木雕,唯独不记得他。
“弄疼你了吗?”
谢玄机轻柔她的手腕,沈乐菱却抽出自己的手,脸上带着愠怒。
“我不是谢大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说完沈乐菱像被烫了一下,立刻从谢玄机腿上起身,横着袖子当着他的面,擦干净嘴唇,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谢玄机愣在原地。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说的是他吗?
他从来都是一心一意,从一而终,他怎么能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谢玄机气笑了。
他抚摸自己的唇,上面残留柔软的触感和温度,央央的唇,比梦中更软,更好亲。
今日还算楚亦有点用。
沈乐菱慌了神,跑回卧房,立刻关上门。
她心口还在怦怦直跳,嘴巴酥酥麻麻。
脑中闪现两人接吻的画面,脸色爆红,真是羞死人了。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
但换个角度想想,谢玄机是她夫君,她回应他的吻天经地义。
如此一想,她的心里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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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京兆府衙就派人来人侯府拿人。
谢侯正准备出门,就碰上门口的府衙。
管家一脸为难,赶紧禀报。
“侯爷,京兆来人说侯府有人拐卖人口,要进去拿人。您看?”
谢侯看向府衙,袍子一甩。
“京兆府好大的口气,你们说拿人就拿人,还有没有把侯府放在眼里。让你们陈府尹亲自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