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季平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愈发苍白以后,袁利国终于抓到了沈季平的小辫子。
看不出来,八连的冷血孤狼,原来是个怕老婆的耙耳朵!
“老沈,你准备到时候怎么跟弟妹解释?”袁利国拿过柜子上的苹果,一圈圈削着。
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哼起了歌。
沈季平闭目养神,不想自己被袁利国气死。
但是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周颖如可怜巴巴的模样,沈季平根本就不敢想,要是自己一身绷带回去,该怎么跟自家媳妇解释。
周颖如正在家里整理衣服,把夏天的薄衣服都拿出来。
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你好,请问周颖如同志在家吗?”
周颖如应着声来开门,邮递员将挂号信递给她,“周颖如同志,这里有你的挂号信,麻烦你签收一下。”
周颖如谢过邮递员,接过大信封,关上门,激动地找剪刀。
沿着车线打开信封之后,里面赫然是深红色的通知书。
“周颖如同志,你已被我校工商管理专业录取,请于八月二十号到校报到。”
信封里还夹着省立大学的校徽,还有几张新生须知。
周颖如简直不敢相信,拿着录取通知书上上下下翻看了许久,直到把那几个打印的黑体字看出了花,才确定自己是真的考上了省立大学!
周颖如还沉浸在考上大学的喜悦里,就听到又有人敲门。
“周颖如同志,你在家吗?有找你的电话!”
周颖如跟着村办的人,一路小跑来到村办公室。
接起电话,周颖如还有些喘,“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的李海鹏心情也很激动,鲜有的欢欣雀跃的语气,“小周同志,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周颖如虽然有些不明所以,还是答道:“有的,我最近已经不在岛上代课。”
“那你马上坐最近的一班船,立刻赶到我家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周颖如挂了电话,背着自己的小包就往码头赶。
今天丁琳的船不在,周颖如坐上别的船,看着汽船呜呜地鸣笛往黄岩市开去,心绪难平。
现在已经是七月份,那批跟着她和沈季平坐火车来到黄岩市的中药材,李海鹏全部都收下。
那天,当两辆大货车停在李海鹏门口的时候,饶是见多识广的李海鹏都有些咂舌。
“小周同志,你是哪里弄来的这么多中药材?”
周颖如长话短说地将情况跟李海鹏说明,李海鹏听完,对周颖如刮目相看。
先不论这一万块钱的多少,单是这种风险自担,还要将到手的利益对半分的魄力,就让李海鹏自愧不如。
“小周同志,你就不担心这一万块血本无归吗?”
周颖如何沈季平走进李海鹏家里,对方给自己倒了绿茶,坐在沙发上,不无担心地说道。
周颖如喝了口绿茶,跟自己上次来喝到的不太一样。
“李老板,你是没看到徐老板他们一家人,都快被这些货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