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长史赵明渊迈着方步踏入正堂,一身锦缎官服在日光下泛着刺目的光泽。他身后跟着两名侍卫,手里捧着个雕花木匣,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陆侯爷,别来无恙啊。"赵明渊拱手行礼,眼角却带着轻蔑,"三殿下听闻侯爷即将远行,特地命下官来送些盘缠。"
说着,他示意侍卫打开木匣,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银锭。
陆侯爷端坐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三殿下有心了。不过老夫俸禄尚足,这些银两,还是请赵大人带回去吧。"
赵明渊笑容一僵,随即又堆起更虚伪的笑:"侯爷何必见外?三殿下说了,只要您肯认个错,说句软话,这南越之行。。。"他故意拖长了声调,"也不是不能免的。"
堂内气氛骤然紧绷。盛花影看见陈夫人攥紧了帕子,陆漫也神色紧张。
"认错?"陆侯爷缓缓站起身,腰背挺得笔直,"老夫不知何错之有。"
赵明渊阴笑道:"侯爷是敢做不敢当?你难道不是借陈留县那刁民故意为难三皇子?"
"赵大人!"陆侯爷突然提高声音打断,眼角余光扫过盛花影,"朝堂之事,不必在此议论。"
赵明渊冷笑:"侯爷既然做了,又何必遮掩。"
陆侯爷眼中怒火灼灼:"老夫行事,从来只问对错,不计利害!南越之行,乃是王命,老夫自当遵从!"
赵明渊语带威胁,"侯爷可要想清楚了。那地方瘴气弥漫,去了,恐怕生死难料!"
"老夫当年随先帝征战沙场时,什么苦没吃过?"陆侯爷声如洪钟,"莫说南越,就是刀山火海,老夫也去得!"
他不想和赵明渊纠缠,道:"赵大人,我陆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请吧!"
赵明渊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却见盛花影忽然上前一步,正色道:"大人且慢。"
她声音清越如冰泉击石:"陈留县一案,百姓流离失所者数以百计。我公公身为朝廷命官,见百姓遭难而秉公执法,何来'为难'之说?"
赵明渊眯起眼睛:"少夫人好一张利口。可满朝文武,为何独独。。。"
"为何独独我公公敢站出来?"盛花影不卑不亢地接过话头,"正因为朝中像公公这样的官员太少,百姓才苦不堪言。三殿下若真为仁德之主,当嘉奖这等为民请命之臣,而非肆意打压。"
"放肆!"赵明渊暴喝。
盛花影却从容道:"妾身不敢。只是实话实说——侯爷行事,从来只为公道二字。陈留县的百姓也是陛下的子民,救助他们,何错之有?"
她直视赵明渊,"若说这是'为难',那敢问赵大人,置百姓于水火而不顾,才是为臣之道吗?"
这番话掷地有声,堂内一时寂静。陆侯爷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腰背挺得更直。
赵明渊脸色铁青,指着盛花影:"好个牙尖嘴利的妇人!你。。。"
"赵大人!"陆侯爷突然拍案,声如雷霆,"我儿媳句句在理。你若再无礼,莫怪老夫不顾同朝之谊!"
赵明渊被这气势所慑,踉跄后退两步,最终只能咬牙切齿道:"好!好得很!咱们走着瞧!"说罢拂袖而去,连那箱银两都忘了带走。
待他走远,盛花影才轻舒一口气,转身对陆侯爷深深一福:"儿媳冒失了。"
陆侯爷却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说得好。为民请命,何错之有?"他望向门外,目光坚毅,"这南越,老夫去定了!"
待众人散去,盛花影独自回到房中,立即唤出系统界面。淡蓝色的光幕在眼前展开,琳琅满目的商品列表让她微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