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止住,可能过不了多久它就会重新袭来的。”
她虽摸不准水下是什么,但刚刚那些漩涡她是看得清楚,中心处全是黑黄一片的泥泞,混合着枉死之人的怨气。
按照那瞎眼道士说的,这儿每隔一百年要祭祀一次,再加上失足落水的、被人陷害投江的,水下那家伙积攒的实力可不小,它这次没吃到童男童女,八成是不会善罢甘休。
她转身要离。
“走吧,按陛下所说的,我养身,你们去找高人治水。”
“想走!哪里跑!”
江渺渺治水的空当,从巨浪中逃脱的几人竟已经领着人卷土重来,对着后面一人说道:
“县令大人,就是她!拦着不让咱们祭祀河伯,想要害了我们整县的人啊!”
他们讶异于刚刚滔天的巨浪居然竟然平静无比,人群中走出一人,头戴乌纱帽,身着青色官服,指着江渺渺下令道:
“就是你们违抗本县令的命令,蓄意扰乱祭祀的吗?”
“来啊,把他们都抓起来,压入大牢听候审判!”
临七手持宝剑,把江渺渺护在身后。
“放肆!这是陛下亲封的神女,你们谁敢动她!”
她指着身后河水。
“若非刚刚神女做法,此刻一县百姓早已被洪涝卷入河中,你们非但不谢神女救命之恩,还要抓我们入狱?”
没有萧临渊的同意,她不能贸然将皇帝的身份说出,但只需江渺渺的神女身份,就足以将他们震慑。
那县令狐疑地看了眼江渺渺,又看了眼平静的江水。
“额。。。。。。那就。。。。。。”
“县令!别听他们瞎说!”
逃脱的几人见县令想松口,忙又说道:
“要是她是神女,王巴、夏宴他们怎么还会被浪卷走,他们定是骗您的啊!”
“是啊县令,他们都是您县里的子民,如今被洪水卷走,要是朝廷怪你治水不力,这妖女就是罪魁祸首!”
县令刚松下来的心又被揪紧。
他抚了抚自己的乌纱帽,对江渺渺道:
“既然你说你是神女,有何证明啊?”
江渺渺冷冷一笑,证明?你也配?
她张口就想怼这个没点判断力的庸官,可是嗓子却突然一阵剧痛,她捂着嗓子,竭力想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却发现半点声音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