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知道殷天骄家在哪里吗?”
两人一直磨磨蹭蹭到了九点半,这个时候早餐店也基本上没有客人了,老板也闲了下来,这才开口询问到。
“殷天骄?你是说住在东路口中学边上的那位,我认识,以前我们还一起钓过鱼呢!”早餐店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听到吴常这两个小年轻的问题明显一愣,想了半天才回复到。
“对,就是他,您知道他现在都在干什么吗?”吴常和管雅晴一喜,没想到询问的第一个人就是认识殷天骄,而且二人似乎还有些交情。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已经五六年没有见过他了。”老板摇了摇头,而后告诫道:“你们是他的亲戚吗?不会是来投奔他的吧?那我劝你们还是趁早回去吧,这个人不是好相处的人。”
说到这里,他还皱起了眉头,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殷天骄这个人在我们南桥这里也算是臭名远扬了,脾气暴躁,还好吃懒做。”收拾桌子的老板娘也插嘴到。
“其实我们不是他的亲戚,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简短的几句对话,管雅晴和吴常已经大致了解了殷天骄这个人,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径直了当地说到。
“什么事情,不会是他骗了你们两个的钱了吧?”老板一听,下意识地问道。
“不是,其实我们是从市公安局来的,因为王队长的要求,补充一下十年前立恒制造厂意外的笔录。”吴常不好意思的笑一笑,然后拿出了王队长给的证明。
“原来是这样。”老板看着上面公安局的盖章,了然的点点头。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也没有怀疑证明的真假,毕竟这两个年轻人看上去也没有这个胆子敢伪造市局的印章。
“如果叔叔知道什么信息的话也可以和我们说一说,毕竟都过去十年了,而且当时殷天骄也做了笔录,就算重新找到他估计也不会什么新的线索,说不定他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管雅晴拿出一沓纸和中性笔,开口道。这纸也是从市局里面
“我想想……我记得那时候他还是在里面种田,她家的女人则是去旁边镇上工作顺便带孩子。”老板苦苦回忆了半天,回答道。
“那个时候据他邻居说他们夫妻的关系已经很僵了,不然也不会带着孩子去隔壁镇上。”楚媛媛老家就是石桥镇的,所以去那里打工并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楚媛媛去世之后,她的女儿怎么样了?”管雅晴迅速记下这些,而后抬头问道。
“还能怎么样?那个家伙拿到了一大笔的赔偿,自然也要承担起抚养女儿的义务,正好他的女儿读初中,就把扔在了家旁边的中学里闻都不闻,连个家长会都不去。”老板娘皱了皱眉,对这种行为很不满。在她看来,就算没有条件让孩子去更好的学校读书,最起码也应该要关心一下孩子的身心成长吧。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的骨肉啊。
“那后来呢?我听别人说好像她女儿去世了?”吴常出声道。
“后来她女儿啊,那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老板娘轻叹一声,坐在凳子娓娓道来。
“自从她女儿被那个混蛋扔进中学里面不管不问以后,那个小家伙每天吃饭都要自己解决。没过两年,那个混蛋娶了一个新媳妇回来,觉得那丫头碍事,就想方设法的刁难她。”
“后来没过多久,那个小丫头就被折腾出毛病来,初中都还没读完便去世了。”早餐店门口,一个老婆婆站在门口,沙哑着声音说道。
“李大娘,你怎么过来了?”老板有些诧异,接着朝吴常二人解释道:“李大娘住在殷天骄家斜对面,她知道应该比我多。”
“我那个孙子刚刚回来,还没吃饭,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你这里还有没有馄饨包子一类的。”李婆婆笑着道。
“有,早上的还剩一些。”老板立刻回答道。
“那给我拿一笼包子,打包好。”李婆婆说到,然后坐到了吴常他们旁边的那一桌。
“婆婆,你知道关于殷天骄他们家的事情吗?”管雅晴转身问道。
“年轻人,你们想知道什么?”李婆婆没有询问原因,直截了当地说道。
“自然是越多越好,只要是和殷天骄和她女儿有关的事情就行。”管雅晴回答道。
“那个丫头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每次看到我都笑着跟我打招呼,可惜了她那个混蛋父亲真不是个玩意!”老婆婆面露惋惜,接着十分气愤地说道。
“我记得大娘你以前还想撮合那个小丫头和你孙子呢!”老板娘把打包好的小笼包递给婆婆,调笑道,从侧面也说明了殷娇娇在这附近人缘不错。
“要不是他那个死鬼老爹,我早就上门了。”李婆婆道。虽然当时殷娇娇年纪还小,但又不是立刻结婚,只是先打个招呼。如果两个能看对眼,差不多明年她孙子大学毕业后就可以结婚了。
“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说行为?”如果是这样,殷娇娇的灵魂应该不会和她母亲融合在一起,肯定还有什么吴常不知道的事情。
“的确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李婆婆皱眉道:“大概是八九年前吧,我有一次看到拎着一个小包在车站等公交车,便问她去哪里,她说去祭奠她妈妈。”
“嗯?她妈妈的坟茔不是就在萍沟吗?”老板一脸疑惑。农村没有公墓,每一个村子都有一到两个埋葬死去村民的地方。南桥街道自然也不会例外,萍沟就是他们的“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