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花以前在家里接触的是父母和两个哥哥,因为贫穷,她一直饱尝着苦涩与辛酸,嫁到郑家后,虽然生活比过去好了百倍,一步从地上跨到了天上,这可是她以前做梦都没想到过的生活。然而,成天面对的是一个傻得跟猪差不多的老公,心中多次骂他就是一头猪。二人几乎没话可说,更谈不上交流,她所尝到的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苦涩与辛酸,而张玉宝带给她的却是完美的芳香与甜蜜。
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带给镇花的是心灵的震撼。如果说,此前她的心灵像被关在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之中,张玉宝的一番话,无疑打开了一扇门,使她看到了亮光。
见镇花的眼神迷离,像雾一般,张玉宝心里有数了。自从创立红兜教以来,他接触过的女人无计其数,她们的在他面前,就跟透明的一般,其心思与情感全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张玉宝说道:“进了红兜教这个家门,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正如父母兄弟姐妹一般,每个人对红兜教都必须绝对忠诚与坦诚,不能有任何的隐瞒。有的人入教之后之所以练不成阴阳五福神功,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人对红兜教与教主有所隐瞒,心不诚则不灵。这就像做儿女的,欺骗父母,老天爷会保佑他吗?”
镇花听他这么说,尤其是心不诚则不灵这句话,令她怵然一惊,心想,教主说的确实是这么个理,便说道:“教主说得对,镇花既然入了红兜教,就一定会坦诚面对红兜教和教主。”
张玉宝给予了她赞许的目光:“这样最好,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如愿。”
稍停,张玉宝问道:“听护教使者说,你都嫁给郑家做儿媳三年了,至今肚子都没影响,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镇花为人妇三年,可她于夫妻之事一概不懂,教主这么问她,倒是把她给问住了,不知怎么回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玉宝以为她是不想说或不好意思说,便说了一句:“心不诚则不灵。”
这话令镇花心头一惊,她肯定会跟教主实话实说,可她确实不知怎么说。因为,要说呢,两人婚也结了,睡也睡在一起了,究竟为什么怀不了孩子,她也闹不明白。
可是,教主既然问起,又不得不回答,憋得她脸上泛红,好不容易这么说道:“教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婚也结了,觉也睡了,就是没怀上。”
她这么一说,反倒把张玉宝弄糊涂了。照她的说法,应该怀上孩子才对,怎么就怀不上呢?
不过,张玉宝毕竟是教主,脑壳比一般人好使,他想了想,说道:“这么着,我来问,你回答。”
“好的。”镇花答应得很爽快。
“出嫁的时候,你娘跟你说过结婚以后的事没?”通常来说,女子出嫁,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做母亲的或家里有嫂子的,都要对即将出嫁的女子交待婚后的一些事情,也就是教她们怎么做夫妻。
“说过,娘跟我说,嫁给郑家,以后就是郑家的人了,一定要像孝敬自己的爹娘一样孝敬公婆,要对老公体贴……。”
镇花说到这里,张玉宝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问你这些。我是说,你娘跟你说过没,结婚以后,要跟老公睡在一张床上。”
“说了的,我娘说,从新婚之夜开始,就要跟老公睡在一起。”
“然后呢?”
“没了,我娘就说了这些。”
“那你们是怎么睡的?”
“睡在一个被窝里,他喜欢仰面朝天睡,我喜欢侧着睡,天天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