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里面请!能在这个大喜日子看到你们,我喻永秋真是太荣幸了!”
这些人都在她创业初期最需要帮助时伸出过援手,这份情谊她永远不会忘。
舒于敏带头开口。
“永秋啊,你这制衣厂也是我看着一点点办起来的,当初为了那扎染技术你跑了多少趟吃了多少苦我都看在眼里,今天能有这个规模,我打心眼里为你高兴!必须来捧场!”
王建国紧跟着亮起嗓门。
“就是!永秋是我们宋家村飞出去的金凤凰!不光自己有本事还想着村里人,解决了多少年轻人的吃饭问题!,这是多大的好事啊!我这个当村长的必须来支持!”
旁边几个相熟的村里人纷纷点头。
老张头在旁边听着直乐,等喻永秋跟王建国说完话,才慢悠悠地踱过来。
“永秋丫头,可别这么客气。我一个卖家具的老头子能有啥大用场?少卖一天家具不妨事,过来给你凑个热闹,沾沾喜气!”
喻永秋一听,忙转过身扶住老张头的胳膊,声音里透着真诚。
“张大爷,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您能来那是给我天大的面子啊。”
“当初要没您那手勾花绝活,还有您给介绍的老师傅,我这厂子哪能做出独一份的款式,更别提军区的订单了!您才是我们厂的定海神针,今儿可得喝好!”
她知道,张大爷那手艺,如今市面上找不出第二家,厂里衣服的精致特性全靠这个。
喻永秋正跟老张头他们说得热闹。
她没留意到,会场角落里有道目光一直跟着她。
黄毛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头发梳得整齐,没了从前那股吊儿郎当的劲儿。
他手里攥着个纸杯,是黄梅硬塞给他的茶,眼睛直直地瞅着人群里笑得明艳的喻永秋。
永秋姐是真出息了,这才多久,厂子就开到国营毛纺厂这儿,场面这么大,来的都是人物。
妹妹黄梅能跟着她,是他们兄妹的福分。
黄毛嘴角咧了咧,没出声,打心底里替她高兴。
今儿是黄梅偷偷拉他过来的,说厂里开业忙不过来,让他帮着搬搬抬抬,看看场子,叮嘱他千万别让永秋姐晓得,省得永秋姐多想。
他晓得永秋姐不是那种人,可他也不想给她添堵,就这么远远看着,挺好。
热闹寒暄中,时间悄悄溜走,转眼就到了下午两点半。
离三点钟的剪彩仪式只剩下半个钟头。
何家山的秘书邱晓敏与黄梅两人,各自端着一个红漆描金的托盘,脚步轻快地走到铺着大红绒布的长条桌前。
托盘上,一边是盘成花团的红绸彩带。
另一边是几把崭新的、系着小红绸花的金柄剪刀,在灯光下闪着光。
两人将托盘稳稳当当放下。
邱晓敏随即快步走到何家山身边,压低了声音。
“何厂长,剪彩的彩带和剪刀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