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穆世子来了,说是有要紧事找您。”
穆景宸?
他来做什么?
她还以为穆景宸会因为她拒绝他的事情,不会再和她有所牵扯,没想到她才成婚没几日,又来了。
她看了看自己所处的这个亭子,四面敞亮,过路的丫环小厮都能瞧见,又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便开口道:“把世子请到亭子中来吧。”
不一会儿,那小厮便领着穆景宸过来。
见人来了,谢凝星将手中的鱼竿塞到月离手中,然后转身朝着穆景宸行礼道:“世子说有要紧事找我,不知是何事?”
穆景宸看着眼前面色红润,眼睛水润的谢凝星,想来成婚后的这几日应当过得很是不错,与才嫁给苏容越时,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他压下胸口泛起的酸涩,看着周围没什么外人,便开口道:“我来找你,是有一样消息送给你。”
“送消息?”
谢凝星在石桌前坐下,为穆景宸斟一杯茶,推到他跟前,“世子请说。”
“姑苏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当初说好要保护王家,却没能做到。”穆景宸拧着眉,“不仅仅是王家的人,连你为你娘的事情,找的那两个证人,也一起葬身在火海中。
我回去之后想了好几日,现在唯一能够帮到你的,只有一样东西。”
提到王家,谢凝星的表情沉下来,“什么?”
“你可还记得我与你初见那日,我告诉过你,我奉旨剿匪时曾经找到过一个荷包。”
谢凝星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可是季氏害她的铁证,可惜当时穆景宸并不愿意把那荷包给她,否则她也不会让季氏蹦跶到现在。
“世子现在提到那个荷包想做什么?当初你不是不愿意给吗?”
穆景宸握紧拳头,缓缓道:“当初没有给你,是不想搅和到你们家里面的事里面,后来我也忘了,前几日我在家中突然想起此事,想着或许可以借着这荷包,治季氏的罪。”
谢凝星并不是很急迫,她瞧着穆景宸,抿一口茶道:“离季氏买凶杀人的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再拿证据出来,还有用吗?”
“有用。”穆景宸语气肯定,“你信我,这半年来剿匪的事情一直从未停过,陛下也很关注此事,和山匪勾结更是重罪,你且在家中等我,等我把此事禀告上去,陛下一定会让大理寺亲自审理,到时候季氏不死也会脱层皮。”
谢凝星有些动容,她看着穆景宸,觉得自己似乎承不住他这么重的情。
还未开口,穆景宸便已经看出她心中所想,摇着头道:“你不必觉得有负担,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王家做的事了。”
谢凝星抿了抿唇道:“世子如果真的想为王家报仇的话,可以搜集太子的证据,推翻太子。”
穆景宸垂下头,并未马上应声。
谢凝星也不想为难他,只好换了个话题,“罢了,既然世子不愿意提那我就不提,喝茶吧。”
穆景宸看着面前那清亮的茶水,他能够听出谢凝星语气中的失望,但是定国公府与太子势力牵扯众多,想要脱身并没有那么容易。
他抬头凝视着谢凝星的侧脸,“这件事我会做,你放心,我只是需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