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法帝正想发火,转念一想,宋文鼎说的倒也是个法子,遂道:“宋爱卿说的极是,那便有劳宋爱卿跑一趟青松门,请三国师去北凉抓头会飞的凶兽回来。”
宋文鼎真想开口大骂,国师脾气怪异,你个皇帝都请不动,让他去请,这不是找不自在吗?碍于弘法帝身份,只能憋着不满,拱手道了个“是”,便退出殿外去了。
弘法帝看到他那神情,待到宋文鼎走后,哈哈大笑道:“这个老狐狸刚才指定在心里骂朕呢。”
李达恺默不作声,换作是他,他也想骂几句。
弘法帝收敛笑容,说道:“方才那老狐狸也说了,你儿子败给了北凉的苍玄勇士,这苍玄勇士不是别人,而是当年的风萍县县令,你有什么想法?”
李达恺装糊涂说道:“臣听闻太子殿下和他在空托城交过手了,太子殿下也败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输了也不丢人。”
弘法帝怒瞪向李达恺,道:“朕是让你说这个吗?北凉正在为他打造苍玄战甲,有了那副战甲,以他的肉身力量,若无意外,便可进入大凉山取走那宝物。
你可知那宝物意味着什么?”
李达恺不解道:“陛下,以我大安的国力,难道还需要一个玉玺认可吗?”
弘法帝哼道:“朕当然不需要,可那玉玺代表着民心所向,尤其是隐藏着塑造相域境强者的秘密。当年大齐覆灭时,可是有三十多位相域境强者护送齐庸帝逃走。
大安若有三十多位相域境强者,横扫天下,指日可待。”
李达恺惊道:“臣未曾听闻过这些,只是相域境强者竟能被塑造出来,未免太不可思议。”
弘法帝道:“史书既有记载,即使有些偏差,想来也不会太大。朕可以拿不到那玉玺,可也不能让别人拿到。”
“臣明白,臣这就找人去北凉把威胁清除。”李达恺说罢,就转身要出殿去。
“回来。”弘法帝忙叫住他,待李达恺转过身,说道:“四年过去,朕虽然气愤他忤逆朕的旨意,杀了朕儿子,害朕在史书上留下污点,现在却也没那么恨他了,毕竟吉王确实该死。
你那外甥女不是与他关系匪浅吗?让你那外甥女去和他谈谈,若他愿重回大安,为大安效力,朕可赦免他一切罪,封他做王也并非不可。”
弘法帝还是想要得到大齐的传国玉玺,若能弄清玉玺的秘密,在他有生之年实现统一天下的雄图伟业也未尝不可能。
李达恺道:“陛下,你忘了,我那外甥女已经许配给青松门掌门的小儿子,再让她去怕是不合适。”
弘法帝不以为然道:“这不还没嫁过去吗?有朕开口,那彭洪还敢有意见不成?”
李达恺苦着脸,说道:“陛下都这么说了,他自是不敢有意见。不过臣只能联系人杀人,手底下可没多少人派出去找那苍玄勇士,陛下不如调派些暗影卫去找人。”
弘法帝沉思片刻,说道:“当年刘昌把人放走的,你带朕口谕去,命他带人去北凉,务必要在苍玄战甲造成之前,找到元问,劝服他重回大安效力。”
“遵旨。”李达恺领命退下,走了没几步,又倒回来,问道:“陛下,万一他不同意回大安呢?”
弘法帝眸光沉下,寒声道:“那便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
暗影卫中以指挥使宋文鼎最大,指挥使之下,则是镇抚使,再之下便是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