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忠仆。"天外客舔了舔嘴角,目光却紧盯着慕容羽掌心的混沌母源,"不过你以为拖延时间就能掌控它?
这东西连上古仙尊都镇不住——"
"砰!"
冰锥刺穿他的左肩。
墨无痕的身影在山巅一闪,袖中冰魄珠的寒光映得他面容惨白。
这位前代雪影传人咳了声血,指尖结印的速度却更快了:"慕容小友,混沌核在吸收地脉灵气!
三息后这山要塌!"
慕容羽的瞳孔骤缩。
他能感觉到脚下的震动在加剧,石屑正顺着岩壁裂缝簌簌坠落,砸在苏璃的剑鞘上发出清脆的响。
混沌母源里的两股力量突然剧烈震荡,纯白之光化作雪影灵根的虚影,幽黑之光凝成前世灭门时的血色——那是他的执念,也是混沌核的饵。
"秩序与混沌。。。"他突然想起墨无痕说过的话。
雪影灵根每日提升灵力上限的特性,何尝不是在教他如何平衡?
前世他只知用力量复仇,此刻却看清掌心的阴阳鱼:"不是压制,是容纳。"
"苏璃!"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女子。
她的白衣已被血浸透,左腕的剑伤还在渗血,却仍用剑指抵住地面,维持着困住天外客的冰凰领域。
她抬头时,眼底的星光比任何法术都亮。
"我在。"她的声音轻得像雪,但慕容羽听得清,那是三百年前寒潭边的温度。
"接住。"慕容羽突然将混沌母源塞进她手里。
苏璃一愣,却见他咬破指尖,在母源表面画出雪影灵根的纹路。
纯白灵力如活物般钻入母源,与幽黑之力缠绕,像两条交尾的蛇。
"你要做什么?"苏璃的手开始发抖。
她能感觉到母源里翻涌的力量,那是连大乘期修士都承受不住的恐怖。
"当年寒潭边,你说要陪我看北境的雪。"慕容羽笑了,指腹擦过她脸颊的血痕,"现在,我带你去。"
地脉终于崩溃。
头顶的岩壁发出垂死的呻吟,数吨重的巨石砸落,在冰凰领域上撞出蛛网般的裂纹。
天外客的玄雷再次凝聚,这次他的目标是苏璃——只要杀了这个牵制他的剑修,混沌核就是囊中之物。
"来不及了!"墨无痕的冰锥暴雨般落下,却只能在天外客的护体灵光上擦出火星。
他望着慕容羽,突然明白这位后辈要做什么:"蠢货!
你会被混沌核反噬成废人!"
"废人?"慕容羽的灵海突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