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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生死一线（第2页）

“轰！”

识海炸响的瞬间，慕容羽眼前一片雪白。

等恢复清明时，他看见两团光在混沌母源中翻涌——一团纯白如霜，带着让他灵魂震颤的亲切感；一团幽黑如墨，每一丝波动都在引诱他堕落。

他突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混沌之核，乃开天辟地时秩序与混沌的碎片融合所化，二者相生相克，无人能独控其一。

“必须平衡它们。”他咬着牙，雪影灵根疯狂抽取天地灵气注入识海。

纯白之光开始顺从地缠绕他的灵识，可幽黑之光却如活物般撕咬，每一下都让他眼前发黑。

苏璃的手突然按在他后心，熟悉的剑修灵力顺着大椎穴涌入，替他稳住即将溃散的灵海；李铁的傀儡兽丹光芒大盛，金色流光钻进他脚底，在他周身布下防御结界。

“慕容羽！”墨无痕的声音穿透轰鸣，“山洞撑不住了！那缝隙在吸扯地脉，半炷香内必塌！”

慕容羽抬头。

头顶的岩壁正往下掉碎石，有块巴掌大的石头砸在苏璃肩头，她却连躲都不躲。

他又看向天外客——那老东西此刻正扶着岩壁站起来，眼底的疯狂已变成惊恐，显然他也没料到混沌之核会如此难缠。

“公子！”李铁的傀儡突然剧烈震颤，“防御结界。。。撑不住了！”

慕容羽深吸一口气。

他能感觉到混沌之核的两股力量正在他体内角力，纯白之光在修复他的灵海，幽黑之光却在腐蚀他的经脉。

如果现在放弃，他们四人必死无疑；可如果继续。。。。。。他低头看向掌心的混沌母源，突然想起前世临终前，他望着家族灭门的大火发誓：“下一世，我要做握刀的人，不再做待宰的羔羊。”

苏璃的手在他后心轻轻一按。

她没有说话，但那股温暖的灵力里，藏着他熟悉的、三百年前在寒潭边她递来的那碗热粥的温度。

李铁的傀儡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兽丹的光彻底熄灭。

但在熄灭前，那缕金光钻进了慕容羽的灵海，替他挡住了幽黑之光的最后一记撕咬。

墨无痕的冰锥还在不断落下，虽伤不到天外客，却成功牵制了他的动作。

慕容羽望着混沌母源中翻涌的两团光，突然笑了。

他想起雪影灵根的特性——每日修炼永久提升灵力上限，这哪里是单纯的修炼资质？

分明是在告诉他：只要活着，就永远有进步的可能。

前世他以为力量是用来复仇的剑，这一世他才明白，力量更该是用来守护的盾。

“苏璃。”他转头，望着她染血的侧脸，“如果我失败了。。。。。。”

“没有如果。”她截断他的话，“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北京的雪，我等着。”

慕容羽的喉结动了动。

他收回目光，将全部灵力注入混沌母源。

纯白与幽黑之光突然剧烈旋转，在他掌心凝成一个阴阳鱼图案。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灵海深处裂开——那是雪影灵根与混沌之核的共鸣，是前世未尽的执念，是这一世绝不妥协的决心。

“轰——”

头顶的岩壁彻底裂开，碎石如暴雨般坠落。

天外客的尖叫被埋在轰鸣里，他想逃，却被苏璃的冰凰剑气钉在原地。

李铁的傀儡残躯倒在慕容羽脚边，却仍保持着护主的姿势。

墨无痕的身影在山巅一闪，最终还是选择留下，结印的手更快了几分。

慕容羽望着掌心旋转的阴阳光团，突然明白墨无痕说的“平衡”是什么意思——不是压制，不是消灭，而是接纳。

他深吸一口气，将星陨之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