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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混沌之战（第2页）

苏璃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动了动。

那是他们的暗号——她在问＂你确定？＂。

慕容羽回握她的手，用拇指重重摩挲她虎口的薄茧——这是＂我需要你＂的回应。

＂李叔，护好璃儿。＂他松开苏璃的手，将两团力量同时按在胸口。

秩序之力如温泉般渗入经脉，混沌之力却像万千细针在血管里乱刺。

慕容羽的额头抵着祭坛的青铜台面，冷汗将青石板洇出深色水痕。

他能听见自己灵脉断裂的声音，能感觉到雪影灵根在疯狂生长，每一根新长出的根须都同时缠着秩序与混沌，将两种力量往灵海里牵引。

＂够了！＂天外客的怒吼近在咫尺。

慕容羽抬头，见他不知何时已逼近到五步外，指尖凝聚的黑焰比之前大了三倍，连空气都被灼得扭曲。

李铁试图挥剑拦截，却被一道黑芒掀飞，撞在岩壁上吐了口黑血。

苏璃想去扶，却被慕容羽一声低喝定在原地——她的灵力已经见底，此刻上去只是送死。

＂看招！＂天外客指尖一弹，黑焰如利箭破空。

慕容羽甚至来不及掐诀，本能地将胸口的两团力量往前一推。

紫金色的光浪炸响在两人之间。

秩序之力化作冰蓝色屏障，混沌之力则凝成漆黑锁链，竟将黑焰死死缠住，像吞吃猎物般慢慢消融。

天外客的瞳孔剧烈收缩，踉跄着后退三步，嘴角溢出黑血——这是他的本命法诀被反噬的迹象。

＂不可能。。。＂他嘶哑着开口，却见慕容羽站了起来。

青年的衣袍被气浪撕得破破烂烂，胸口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紫金色，连雪影灵根的光纹都变成了阴阳鱼的形状。

最让他胆寒的是那双眼睛——左瞳是星辰般的银芒，右瞳是深渊般的黑雾，此刻正平静地望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慕容羽抬起手。

掌心的两团力量突然融合，化作一团淡紫色的光团，表面流转着他从未见过的符文。

他能感觉到这力量在往体内钻，每一寸经脉都在发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

识海里的雪影灵根疯狂生长，根须穿透灵海，直抵丹田，在那里结成一颗新的灵核——比之前的金丹、元婴都要凝实，表面同时刻着秩序与混沌的纹路。

＂这是。。。＂他喃喃自语，突然听见体内传来轰鸣声。

那声音像万马奔腾，又像星辰坠落，震得他耳膜发疼。

他的灵压不受控制地攀升，化神巅峰的屏障在瞬间破碎，竟向着更高的境界——

＂阿羽！＂苏璃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

慕容羽低头，见自己的指尖正渗出金色血液，皮肤下有淡紫色光流游走，连雪影灵根的光纹都变成了从未见过的形态。

他突然想起雪影传承里的最后一句话：＂当秩序与混沌在灵海共生，雪影仙尊，归来。＂

天外客的喘息声突然变得粗重。

他望着慕容羽身上不断攀升的灵压，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转身就要撕裂空间逃离。

但慕容羽只是抬了抬手——那团淡紫色光团突然飞出，在他面前凝成一面镜子。

镜中映出天外客扭曲的脸，还有他识海里那团藏得极深的黑芒——那是他吞噬无数修士神魂留下的罪证。

＂混沌母源是镜子。＂慕容羽的声音突然变得醇厚，带着不属于凡人的空明，＂照见人心的镜子。＂

镜子突然炸裂。

无数紫金色碎片穿透天外客的身体，在他身上开出血洞。

他惨叫着摔倒在地，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终于明白为何之前的反噬来得如此之快——混沌母源映照出了他内心的贪婪，而这贪婪，正是最锋利的刀刃。

＂主上！＂李铁捂着胸口爬过来，玄铁剑上还滴着血。

苏璃跟在他身后，眼中泛着水光，却强撑着露出笑容。

慕容羽想去扶他们，却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