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把带来的那瓶药给我就好。”
何安点头,并用最快地速度给谢翊拿来药瓶和水。
服侍完谢翊用药后,他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丝血色,何安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想起陆衡的质问,何安还是没忍住心底的不忿,开口说道:
“陆山长也太过分了,这些年您过得比谁都苦,他凭什么还要这样责怪您,明明夫人的事和您并无关系。”
“住口。”
谢翊轻斥一声,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老师说的没错,是我没有照顾好阿沅和团子,一切都是我的错,他骂我也是应该的。”
“可是。。。。。。”
何安还想再说什么,可一对上谢翊的眼神,他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谢翊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抱不平,但有些事,旁人是体会不了的。
谢翊轻轻舒了一口气,道:
“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
“是。”
何安应声,随后起身离开了屋子。
待他走后,谢翊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手镯,垂眸静静凝视着它。
当初姜沅走后,他亲自到梁州查了一遍,最后发现他们母子俩都死在了瘟疫之中。
因是疫症,死后连尸骨都没留下。
而这个手镯则是从当时守城的卫兵手里得到的,说是手镯的主人用它交换,让他替自己送了一封信出去。
原以为,那是阿沅临死前给自己留下的求救信,或是遗言。
可谁知几经查询后得知,那竟然是阿沅留给陆衡的。
想到这儿,谢翊的眼底流露出一抹痛色。
阿沅竟然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给他,莫不是真的恨上他了?
不过也是。
若不是恨到极点,她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曾入梦来。
谢翊猛地捏紧玉镯,随后闭上眼睛,遮去眸中的神色。
这一晚,他睡得格外难挨,直到临近天亮,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何安前来敲门。
“大人,时辰不早了,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