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烨倚着黑色法拉利,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眼底映着她扭曲的表情。
应诗蔓强扯出一抹笑:"司徒先生也来观赛?"
“想问问你和秦先生是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看样子调查过他们,知道秦泽。
"他是我爸。"司徒烨突然掐灭香烟,金属打火机碰撞声清脆如冰裂。
“……”
应诗蔓维持笑容的嘴角骤然僵住,看着男人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她上前取过男人手里的香烟,吸了一口:"司徒先生~今晚有兴趣来一场吗?”
她眼底的想法太明显了。
"别把我当跳板。"司徒烨甩开她挑起领带的手。
想起前两天那个还债的女孩,此刻竟无端闯入脑海。
不知道工作做得怎么样?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引擎轰鸣声撕裂夜色,只留下应诗蔓的高跟鞋在柏油路上踏出愤怒的鼓点。
她望着豪车消失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应诗蔓打开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亲爱的在干嘛~有人得罪我了,帮我毁掉他,不是难事吧?”
电话那头的背景乐是女人放肆的喘叫,接着传来粗哑的男音,“怎么?又有人惹到我们的应小姐了?”
应诗蔓没有回答,直接道:“调查后我会把照片发给你,你要多少?”
“你们应家现在可是乱成一团了一锅粥啊,应小姐还有多少私房钱?不如……”
“……”
应诗蔓对这一句嘲讽无可奈何,咬了咬牙。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能达成目的,多少次她也豁得出去。
“九点,灵顿酒店1001,过期不候。”
挂了电话,应诗蔓看着消失的车影,嘴角勾起讥笑。
有女人又如何?
马上就要没了。
*
窗外的日影偏移至西墙,叶栀之望着空荡荡的病房门,揣测那个总被事务缠身的男人此刻正周旋在怎样复杂的局面里。
餐盘里的食物还氤氲着热气,她难得享受这份无人叨扰的清净,直到暮色初临时分,叩门声骤然响起。
"请进。”
戴着医用口罩的白衣护士托着银质托盘推门而入,口罩上方露出的眉眼温柔含笑:"叶小姐,该换药了。"
对方的声音像浸在温水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性关怀。
叶栀之顺从地伸出缠着绷带的手臂,忽然意识到这几日频繁出入病房的医护人员里,从未出现过这张陌生面孔。
随着旧绷带层层解开,原本狰狞的伤口已蜕变成淡粉色的印记。
当护士取出那支淡绿色药膏时,叶栀之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和之前用的药。。。。。。"话未说完就被轻柔的解释截断。
"您的伤口愈合得很快,这款温和的修复剂更适合现阶段。"
护士的指尖隔着医用纱布,动作娴熟地涂抹药膏,袖口滑落时露出半截青色纹身,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就在叶栀之逐渐放松警惕时,病房门突然被撞开。
秦泽裹挟着寒气进来,纯黑风衣下摆还在滴落水珠,发梢垂落的水痕顺着脖颈没入衣领。
奇怪的是,窗外明明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