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到了破音。
然而,过了很久,浓郁的夜色下,除了“噗呲噗呲”的雨声,就只传来一串陈小刚嘲讽的笑声。
“哈哈哈……笑死我了。”陈小刚笑得前俯后仰,“安凤,你不会指着那个窝囊废的爸来救你吧?”
她是。
都说血浓于水,再深的血海深仇,也撕不断骨肉亲情,何况,她和她爸之间从来没有血海深仇。
他不会不管她的。
一定是她喊得不够响。
“爸,救我——”
她又喊了一次。
这一声比起上一声也许更响,也许更轻,但不管是更响还是更轻,她的声音都没传进她爸耳朵。
她家二楼的灯,灭了。
如果她爸要来救她,一定顾不上关灯,他关灯是因为他要睡觉了。
“不——”
“别叫了。”陈小刚不耐烦地吼断安凤,然后,他朝石桥上的人挥了挥手,“你们两个,给我上。”
“好的,陈哥。”
两个黑影逼向安凤。
安凤不可能坐以待毙,她一边努力避让,伺机逃跑,一边继续嘶声求救:“救命——救命啊——”
逃了两分钟,她被突然靠过来的陈小刚一脚踢中后背。
“啊——”
她栽进了雨里。
“都说了,让你别叫了!”陈小刚甩掉大黑伞,“你们两个,过来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巷子里。”
“好的,陈哥。”
两个黑影蹲了下来。
他们中的一个,用左手捂住她的嘴巴,右手勒紧她的脖子,另一个抡起她的手臂,往巷子里拖。
她即将被拖进巷子。
“呜呜——”
救命!
她还想求救,陈小刚一脚踩住她的胸口。
她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绝望地瞪着陈小刚。
“安同学是不是想问我,准备对你做什么?”
是,她想问。
“那天在厕所,如果不是你,我早上了秦秀秀,是你坏了我和兄弟的好事,你当然要赔给我们。”
“——”
他们竟然想要对她——
安凤怕到了失魂。
她虽然出生农村,却不是什么卫道人士,她不看重贞操,也不认为初夜这种东西必须留给丈夫。
可不看中不代表她能接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