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还有那些坚定的族阶拥护者,他们同样不希望能给他们带来便利与优越感的源泉消失,那样会少了很多快乐,拿钱买不来的快乐。
基于此,薛天守从来不在极端末等族组织的问题上发表意见。
让他去剿灭他就去,没有任务要执行的时候,他也不会主动去打击。这个毒瘤于他来说,是个定时爆弹,说不定哪天就会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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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他决定主动出击。
但他现在有了私心,他并不急于毁掉下西区灭掉下等种,他想要借此除掉一个人,以毁掉这个人生前名誉的方式。
递赛屋里的那抹灯光刺激着薛天守,虽然当时屋里的不是段焉,但他会忍不住想,在他来到下西区之前,在他的人还没到位之前,他们是不是在那个房间里也曾那样互动过。
只是想一下,他就嫉妒得发狂。英山公馆很大,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归家而点。
下西区,离薛天守撤兵已过去五天,一切风平浪静,但递赛并没有感到安心,相反,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帮助段焉逃离的武装队的人联系了他,他得知段焉已被安顿下来,一切都好,这个消息多少让他心里踏实了一些。
对方又说,鉴于军部的人刚走,他们先避避风头,等过两天再回来。
递赛又问了他一遍:“你们走时,都收拾干净了吧。”
“放心,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我们不是第一次收拾现场了。”
挂断后,递赛越想昨天撤兵时的情景越觉得不对劲,他拿了钥匙去到六楼。
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像没住过人一样。递赛慢慢环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这间房朝南,很朝阳,正值中午,阳光直直地照进来。借着日光,递赛发现,窗户后的桌子上有异。
他走近一看,是一片不规则的污渍。
它原先该是被什么东西洒在上面,只做了简单的擦抹,没处理干净。但
现在,中间的一块干净得很突兀,像是被二次清洁过一样。
递赛避着阳光,换了个角度一看,这块透明板子下压着东西,是一张照片与一张手写的纸。
照片上的人只有一个背影,穿着日常,男人的背挺得很直,肩很宽,手臂很结实,看不出太具体的年纪,是二三十还是三四十都有可能。
头发是黑色的,手指上、手腕上没有任何饰物,脖子上……
递赛把照片从压板下拿出来,抬高对着阳光照着看,是纹身还是项链?他也确定不了。
紧接着他想到了什么,儿时的一幕闯入脑中。
那时他还小,八,。九岁正是讨人嫌的年纪,他那时又淘是个孩子王,走到哪后面都跟着一群跟班。
小跟班们还爱学他,个个都弄个手弓,却又不知这玩意儿有多危险,一个石子打出去,打到了人。
那也是一群,一群大人,他们打到的是那个被簇拥着的。
他身边的人见他受袭,很紧张,在看到是小孩时,也没放松,而是朝着他们走过来。
虽人不是递赛打的,但他自认为对这些小伙伴们有责任。他站出来,打算解释以及道歉。
但那个被石子打到的人,却笑着摆了摆手,不在乎地道:“小兔崽子们,下次小心点。”
那人的模样递赛早就忘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他脖子上的纹身。
纹身对于他那时的年纪来说,很神秘,很有吸引力,所以他清楚地记住了那个图案,是高山与雄鹰。
回头再看手中的照片,递赛可以确定,这不是项链,这有很大可能是他见过的那个纹身。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天被小伙伴打到的高大男人是武装队的首领晴多。
递赛瞳孔一缩,心跳开始加快,虽然照片被严丝合缝地放回了原处,但压着它的板子上擦涂痕迹是新的。
难怪他们搜查得并不彻底,又那么快地撤走。
递赛不认为他是在草木皆兵,他能想到的事情,那位上将大人也一定能想得到。
他本想把照片毁掉,但又怕如果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反倒会弄巧成拙。于是,递赛把照片同样严丝合缝地放了回去。
同时,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递赛觉得眼下的局势,他值得冒险去一趟摩羯区。
段焉没想到,那么快就能见到递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