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拉萨到连云港直飞大概要五个小时,下飞机时天早已经黑透了,孙一行开着车来接俩人,瞧着挺乐呵:“这次应该能在家呆不少时候吧?”
顾行驰也跟他逗趣:“哟,您是从我爸那听到什么风声了?”
孙一行一点头:“那确实,你爹这两天在接触什么研究会,我估摸着他可能是想让你俩找个离家近点的活计。”
顾行驰现在一听带研究俩字的机构还有点ptsd,闻言赶紧问:“什么研究会?”
孙一行摆了下手:“你等回去了自个问他,我也没听明白,但你爹肯定不会害你就是。”
车子驶进顾宅院子,顾行驰耐不住好奇,冲孙一行打个招呼,抓着白玉京就下了车。
顾勤琢正在前院招待客人,顾行驰蹲在门口听了会觉得这声音耳熟,悄悄凑近了探头去瞧,抬眼就撞上了一张大白脸!
“卧槽!!”
顾行驰毫无防备吓得直接往后一坐,要不是白玉京及时上前接了他一把,这一屁股就得磕门槛上。
“小驰?”
顾勤琢听见声音从内厅里走出来,见顾行驰一脸惊恐扒在白玉京怀里有点无语又有点想笑:“要听就进来听,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顾行驰没说话,目光缓缓落在顾勤琢身后——那大白脸也正从顾勤琢身后探出头来,瞧着狗狗祟祟的,不是唐易还能是谁!
“姓唐的!你丫吓我好几次了!!”
顾行驰恨不得想把这姓唐的长虫抓过来猛掐一顿,从回溯吓到现实,还有完没完了!
唐易被他一嗓子吼得又缩回去,吭哧了半晌,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模糊的“对不起”。
顾行驰:?
“不是,你等等。”顾行驰表情一下怔住了,看看白玉京又看看顾勤琢,指着唐易满目惊愕,“你们听见了吗?他刚刚、他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不仅会说话,还能报菜名呢!”
老胡从博物架后面转出来,瞧见顾行驰的模样禁不住一乐,冲唐易挤眼:“来,给大侄子来段贯口。”
唐易开始面无表情地从嗓子眼里往外挤‘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但明显他还没恢复到口条灵活的地步,到最后嘴巴里只有‘zengzengzeng’的动静,给老胡乐得前仰后合。
都到了这份上,傻子也该明白过来了,顾行驰又惊又喜:“这是开始要恢复成正常人了?居然真的可以?!”
老胡点了下头:“唐易和你们比不了,他受影响的时间太长异化程度太严重,即使是过去这么多年,也才稍微有些起色。”
顾行驰就笑:“这哪叫稍微,我看他再过两年都能和郭德纲同台了!”
恢复归恢复,但唐易目前到底还是虫人化程度居多,没交流两句就钻进院中角落,白影一晃便从廊下消失不见。
“估计是回图书楼下了。”顾行驰想了想,跟顾勤琢商量,“找批能信得过的伙计吧,我想把图书楼下面再收拾一下。”
顾勤琢既不疑惑也不多问,只说会让孙一行去联系人。
顾行驰目光又移回老胡身上:“你们怎么会来这?”
老胡先是指了下唐易离开的方向:“送他回来嘛,而且有件事我感觉需要你知道。”
他继续说:“我们在特尼格尔虽然没看到何十五,但是遇见了另一个人,这人你应该没见过,但肯定不陌生。”
顾行驰心说这叫什么关系,不由纳闷:“谁?”
老胡就道:“徐本昌他儿子。”
顾行驰嗓门一下拔高:“谁??!”
老胡摆了下手:“不用这么激动,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他说自己是徐本昌的儿子,在知道老徐头去世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