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刚下笔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时,已经不在家里了,而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屋子。她闭眼感受了一下周身,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还好,不是为色。
坐起来打量四周,椅子用的是黄花梨木,四周的陈设一看就不便宜,她迅速得出结论——绑她来的人非富即贵。
不是为色,自己又有财,那绑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陈萱试着推门,根本推不开,她又坐了回去,事实已经如此了,只能等对方现身了。
她没等多久,门开就传来开锁的声音,陈萱望过去,一个青衣女子开门进来,只说了句:“我们主子要见你,跟我走。”
陈萱老实地跟她走,她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
没走一会儿,她们来到屋前,女子上前和守门的说了两句,只听屋内传来一句“进来。”
守门的男子把门推开,青衣女子做了个请的动作,陈萱走了进去。
屋内坐着位中年男子,满脸的沟壑昭示着他的年纪,他身着玄色锦袍,手中把玩着一个两个核桃,大拇指的玉扳指和核桃碰撞,发出“噶噶”的响声。
“陈姑娘,久仰大名啊。”男人笑道,脸上的立马生起几道褶子。
“敢问阁下绑在下来所为何事?”
“我姓郑,有幸得府君赏识,忝为幕僚。”中年男子介绍了自己。
“郑先生。”陈萱行了一礼,面上不显,心却提了起来,这是府城的势力,夏朝兰也保不了她。
“听闻陈姑娘在眉州城中开了几间旧衣铺,为眉州的贫苦百姓解决了穿衣难的问题。”
陈萱迅速跪下,请罪道:“愧不敢当,不过误打误撞,实在是家贫,没法子糊口罢了。”
郑先生笑眯眯地把陈萱扶起来,布满皱纹的手不经意间滑过陈萱的手,他笑意更深了。
陈萱只恨不得把手搓下层皮来,只是形势比人强,她暂时忍下,等这位的下文。
“夏元昌的女儿可靠不住,现在有一个更大的靠山在你面前,端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此话一出,陈萱就明白过来了,一是看上了百衲坊的名声,想为自己的政绩添砖加瓦,这个陈萱是无所谓。只是,让她投靠知府,可没有白白让你投靠的,必是要放血的。
就冲这个姓郑的行为,陈萱就绝不愿意,当初她选夏朝兰,又何尝不是有这些考量呢。
所以,她假作为难道:“这……民女已经孝敬了知州府,就是想孝敬知府大人,是有心也无力啊,”
郑通神色一冷,“这钱和命,哪个重要,陈姑娘是聪明人,应该懂吧。”
“民女自然懂,请郑先生容民女考虑考虑,知府大人和知州大人,选哪个一望便知。”她现在只能先稳住姓郑的。
郑通还要说话,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郑通让人进来,小厮恭敬道:“先生,卫公子来了。”
郑通转过头对着陈萱道了一句:“三日后,我要听到陈姑娘的答案。”说罢,对小厮使了个眼色,陈萱带了下去。
一回到刚来的房间,她后劲一痛,人又不受控制的昏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