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吃着炒糊的菜,配着半生的饭,萧然不禁感叹自己的胃真好。
幸好叶梁帝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丝情意,虽断了棠梨宫的人手,每日饭菜却还是会按时送过来。
虽然量非常少,但好在眼下只剩下她们二人,将就着,也能活下来。
这天,两人刚吃完饭,日照打水,萧然洗碗,忽听门外有叩门声。
萧然与日照对视一眼后,日照上前,谨慎地打开宫门。
“日照!”来人笑意盈盈。
日照惊喜道:“沈侍郎!”
日照引着沈铭逸走近,萧然擦了擦手,亦惊喜道:“沈侍郎,快请进!”
“这是。。。。。。”路过庭院,看到泡在水中的几个碗,沈铭逸的脚步顿了顿。
萧然笑道:“沈侍郎来晚了,不然还能混一顿饭吃。”
沈铭逸失笑。
步进屋中,日照端来茶壶,萧然替沈铭逸倒了一盏水,语带歉意:“只有清水了,沈侍郎见谅。”
“哪里话,自家人何必这般客气。况且,我自带的有!”沈铭逸将手上提着的食盒放在桌子上。
食盒放上去的一瞬间,那重量让桌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这。。。。。。”萧然有些不知该作何表情。
沈铭逸一边活动着提了一路重物酸痛的手指,一边道:“快打开看看,缺什么告诉我,我下次带来。”
日照好奇地打开食盒,桂芳斋的糕点、女子衣物、日常用品等,可谓是应有尽有、满满当当。
她张大嘴巴,震惊地看着沈铭逸:“你这是把整个京城都搬来了吗?”
沈铭逸笑着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有一物,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带来。”
“什么?”日照疑惑。
沈铭逸清浅一笑:“戒尺!景澜说你犯了如此大错,定要好好惩戒一番。”
说着,他作势要从衣袖处掏东西,脸上虽然有些无奈,手上动作却不停:“景澜让我代为惩戒,说,不打够一百下,绝不停手。这不,把戒尺都寄给我了。”
日照后退一步。
沈铭逸坏笑道:“鉴于你是个女儿家,就不让你褪衣裳了。快,趴好!”
日照一把抱起食盒,落荒而逃,脚下轻功用到极致,简直是瞬间消失。
沈铭逸趴在桌子上大笑。
目睹这一切的萧然有些无语。
“沈侍郎干嘛这么吓她?”萧然嗔怪。
沈铭逸坐起,笑得桃花眼都眯了起来:“我怎么会把戒尺藏在袖口处啊,哈哈哈。这种话,也只有日照这个小丫头会信了。”
萧然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