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某实验室里,四人分别坐在长桌两侧,青柳彬光重新整理了一下文件,将其中几张抽出,起身放在桌子中央。
松田阵平扫了眼那几张纸,然后看向重新坐下的青柳彬光。
“三年前四月十三日,缅因州奥古斯塔议会大厦附近生一起炸弹袭击。一位议员在结束会议打算回家,在他上车后不久,车突然生爆炸。”
“由于爆炸地在市中心,有不少街边路人被卷入。事故总共造成包括议员在内的七人死亡,十九人受伤,伤者中有三人截肢。”
青柳彬光双手交握放在桌上,不急不缓地介绍起案件。
“我那段时间在休假,那天正好待在议会大厦隔壁的州立图书馆,听到爆炸声后立刻赶往现场。当时街头燃烧着一股紫色火焰,这种颜色非常特殊,让我印象深刻。由于涉嫌恐怖袭击,这起案件很快转交给FBI负责。”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你是反恐部的?”
“不,我直到去年才转去反恐部,爆炸生时是人质救援队的。”青柳彬光补充,“我没有直接参与调查,只是作为目击者,被叫去协助。”
旁边的罗伯特·奥托搓搓下巴:“那时我在佛罗里达南区分部,听过这起案子。由于有官员死去,所以转交总部调查,但后续如何,我记得没有公布……”
“的确没有。”青柳彬光看了他一眼,“涉及政坛丑闻、政敌买凶杀人,公布真相的话很丢人。”
出于好奇而留下的同事“噗”了一声,然后捂住嘴,出一阵掩饰的咳嗽。
他想到前不久看新闻时那些美国官员道貌岸然的表情,有点恶心,也有点想笑——很多美国人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的国家最利害,还经常看不起日本。
不过他忍了下来,毕竟对面两个FBI是来帮忙的。
松田阵平眉头微皱:“这些和我们无关,我只想知道关于炸弹的详情信息。”
青柳彬光从资料里抽出一张,背后只打印了两句话,留有大片空白。他拿起笔,在上面随手画了起来。
“事地附近有监控,有一台恰巧对准车子,拍到了爆炸的具体过程。爆炸生点不是车底,而是车内,查案的探员推测,是坐在议员前方的司机生了爆炸。”
同事把注意力放回案件:“是他身上带了炸弹?”
“是项圈。”
短短几分钟,青柳彬光就在白纸上勾勒出一副清晰的图案。
“监控拍到在议员上车的五分钟前,司机突然离开,两分钟后返回。技术人员处理了监控影像,现他在回来后,脖子上多了一个奇怪的项圈……就是这个。”
他将那张纸转向对面的两个日本警察,又拿笔尖点了点上面。
项圈的模样松田阵平非常眼熟,一大两小三个玻璃管固定在前端,他一小时刚刚见过。
在图片下,还写了个签名般的a·a。
松田阵平看了看图案,又看了看另一张上面的结构分解图,眉头皱起。
“如果是司机生爆炸,这个项圈应该会被当场炸毁,这个分解图是怎么来的?”他提出疑问。
“司机尸体上的那个的确炸毁了,这是在后续走访调查时,FBI在郊外现她的老巢,里面绑着一个流浪汉,他的脖子上戴着同款项圈——她在撤走时现有人误入她的领地,就把他打晕,想将他灭口。”
奥托疑惑:“没直接杀他?”
“爆炸更方便清理掉自己的痕迹,而且那些化学品她又带不走,过不了安检,干脆就这样一次性用掉了。”
青柳彬光解释完,回到正题:“当时我一起去了,现他戴着同款项圈,就帮他解除了炸弹。”
松田阵平终于听到了正题,连忙问道:“怎么拆的?”
“他被绑住手脚在原地不断摆头,两种液体一直在管内晃动,但没有生爆炸,我以此猜测它们在不混合时都是比较稳定的化学试剂。”
青柳彬光接着道:“所以我找来微型钻头在其中一瓶上钻了个小孔,直接放掉了其中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