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年,宋沛年又给黄有慧请了诰命,黄有慧握着宋沛年的手,一遍遍诉说,这辈子值了,有这么个孩子真的值了。
可是当和两个妯娌开了一家成衣铺子之后,做出来一番自己的事业后,黄有慧更觉得这辈子值了。
宋家的二房和三房,也被宋沛年给带起来了,有了自己的产业,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倒是宋父,从茶楼辞工之后,就陷入了话本子创作中,后又陷入了戏剧编排中,后面也还真让他搞出了不小的成就。
话本子事业,宋沛年也没有放弃,虽然逐年低产,但依旧坚持在写,尤其是每次官场上哪个家伙对他使阴招之后,宋沛年总会隔一段日子就会写个以他为原型的话本子出来。
看到那些家伙气得跳脚,宋沛年就会莫名开心。
至于宋家的第三代,二郎也在工部站稳了脚跟,也加官至六品。
五郎和七郎也考了好多年,受限于天赋,最后止步于举人,从外外放的县令小官一步步做起。
家里的女郎们,有的行商,开了好几间大铺子,有的行文,创作了不少诗词佳作出来,有的行艺,刺绣手艺闻名于全京城
尤其是六娘,最让宋沛年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也沉迷于写话本子,还写出了一个流派——
青春疼痛文学。
总而言之,宋家这个大家族在宋沛年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人生匆匆几十年,总有离别之际。
谁都没有想到,宋沛年垂危之际,哭得最伤心的不是二郎三娘这些兄弟姐妹们,也不是宋家的那些侄孙后代们,而是魏润。
已经白苍苍,当了几十年皇帝的,现如今已经是太上皇的魏润此刻坐在宋沛年的病床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这么年轻,怎么就要走在我的前面啊。”
宋沛年艰难地抬起自己的手,随即又重重放下。
魏润哭得伤心,一旁的皇帝上前劝慰道,“父皇,宋老大人一定不希望您这么伤心的,您要保重您的龙体啊。”
宋沛年也缓缓点了点头,对啊,别哭了,再哭的这么伤心,到时候谁走在谁的面前还不一定呢。
魏润接过皇帝递过来的手帕,抹了抹眼泪,握住宋沛年的手,郑重道,“宋啊,你我君臣一辈子,等死了也要一个坑,你等等我,我过些日子就来陪你。”
正晕乎的宋沛年:?
再度艰难摇手,接着费力吐出两个字,“不可。”
魏润又开始抹眼泪,“怎么就不可呢?”
俩人一番拉扯,宋沛年仍旧不松口,魏润只得伤心道,“那到时候你埋我旁边。”
宋沛年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还怪精的,他都这个样子了,还用折中法对付他。
魏润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也不抹眼泪了,而是絮絮叨叨说起了他俩的往事,“想起那时候我第一次见你,你还是个白身呢,芝兰玉树的少年郎。。。”
从少年说到中年,再说到了老年,君臣相伴几十年,宋沛年就在魏润苍老的声音中,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魏润像是没有察觉般,继续叙说着,“等下辈子,咱俩还要是好友。”
人生难得是知己。
历史记载,行安十八年三月,内阁辅宋沛年薨。
时年八月,太上皇谢弃驾崩,与世长辞。
君臣皆葬于六坞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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