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
五郎还不忘扒拉一旁的陌生人,扬起骄傲的小脸蛋,指着宋沛年大声道,“那是我哥!”
宋沛年听到声音,笑着抬头挥手。
天际的一抹朝阳十分眷顾宋沛年,正好就打在他的身上,或许又有那一身探花服的加持,少年面冠如玉,意气风,一举一动皆是风流,让人不自觉就看花了眼。
果然,探花郎,全都是最好看的少年郎君。
一声声高呼闯入宋沛年的耳朵,荷包与花朵全都往宋沛年的身上砸。
黄有慧看着楼下的宋沛年,不断用手绢抹着眼泪,她真的好高兴啊,真的真的好高兴啊。
等游街过后,宋沛年又享受了一个月的假期,与宋老头一起回了老家祭祖,修缮了曾祖父曾祖母的墓地,见了很多不认识的亲戚。
宋沛年看着‘朝气蓬勃’的宋老头,觉得他比他还要有活力有精力。
宋老头再次踏入这片年少时一直想要走出的土地,心里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衣锦还乡的感叹,还有几分壮志已酬的感觉。
看着面前的宋沛年,心中自豪无比,这是他的孙子。
祭祖之后,宋沛年便开始被授官了,魏润十分偏心眼且不顾众人阻拦给宋沛年授了一个六品待诏的官。
现在两人离得近了,魏润也不用出宫去偷摸见宋沛年了,时不时就会召唤他来伺候笔墨,实际上是来诏他唠嗑。
当然,也不仅仅是唠嗑,也会和往常一样,与他探讨一些他犹豫不决的事儿。
曾经先皇的大内侍,如今魏润的大内侍,看着魏润对待宋沛年如此亲厚,心里猜测了一百遍,也没猜测出一个所以然,不过也给下面的人招呼了,面对宋沛年,还是拿出自个儿的‘礼’出来。
于是,消息几传,传出了宋沛年是当今的第一红人。
宋沛年:
他这不是成靶子了吗?
不过,看在魏润是真的信任他,还一步步将许多重要的活儿交给他,明里暗里提拔他,还给了他不少的优待,受人算计他也忍下来了。
其中一个优待,就是给了宋沛年一个直接进入工部的八品官职。
宋沛年一猜,就知道肯定这是为他家里人准备的,想来魏润也是将他家里的结构摸的清清楚楚。
当宋沛年将这个消息带回了宋家,告知二郎以后去工部上值的时候,宋家一家子全都像是被砸晕了一样。
尤其是宋二叔还有周柳叶,一次次确认这是不是真的,宋沛年一遍遍点头,是真的,不过也告知了,这个官职本就是给那种恩荫进去的,进去是打杂的,不过只要干得好,也是有机会升官的。
周柳叶倚靠在还在愣的二郎身上,完全止不住眼泪,她现在一点点‘怨气’都没有了。
要说怨,她也是有的,在全家只供大郎一个人读书,却忽略她家二郎的时候,她是怨的,可她又怎么不怨呢,明明两人的岁数相差的这么近。
那时候,二郎小小的一个,无数次问她为什么大哥可以去学堂,他却不可以去。
她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忍不住背着二郎抹眼泪,后面二郎被知道了,也不再问她了。
再之后家里的日子变好,五郎和七郎又去学堂了,她心里又觉得遗憾,遗憾二郎一辈子不能去学堂,又遗憾二郎这辈子可能都比不上家里的几个兄弟了。
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她家二郎也可以入朝为官了。
周柳叶哭过,又开始和宋沛年道谢,道谢的话说得语无伦次。
宋沛年只是微微摆手,“没事儿的二婶,咱们是一家人。”
宋家其他人也纷纷上场安慰周柳叶,让她不要哭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应该多笑笑的。
周柳叶听他们一遍遍提及他们是一家人,忍不住笑了。
对啊,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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