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在办公桌后转过椅子看见这个ga的第一眼,也是这样想。
长着这样有欺骗性的一张脸,演技还很好,难怪引得薄寒生愿意为她去死。
“戚小姐,”他开门见山,“你知道你的直播,给整个社会造成了怎样的舆情影响吗?”
戚燕宁乖巧地坐在他的对面,“我做错了什么呢?我什么都没说。”
“你是什么都没说,可你什么都不说,比说了还可怕。”
叶凛语气变得严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戚燕宁苦笑着摇摇头,“您为什么一定要觉得我别有用心呢?我和我的丈夫分开十七天,我只是很想念他,仅此而已。”
薄寒生战功赫赫,颇受民众追捧,联邦内斗,就算想要拿住什么罪名处决他,也绝不会公布于世人,否则激起民愤民怨,很难收场。
戚燕宁拿准了这一点。
“我要见他,若他平安无事,我会向公众澄清。”
叶凛眯了眯眼,探究地盯着她。
戚燕宁毫不示弱地回视。
叶凛突然笑了,他说:“薄寒生娶了个聪明的太太。”
薄寒生是他的心腹,他对这个给他惹了麻烦的ga本来并没有多少好感,但现在,他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他亲自带她穿过监区长长的走廊,两边的烛台将他们的影子映得老长。
他停在最后一盏烛台前。
“作为薄寒生的直属上司,我同样被介入调查,我目前的权限有限,你和他最多可以见半个小时。”
戚燕宁的光脑早在进入监区时就被收走,叶凛递给她一个小型计时器,“去吧,他在最里面那一间。”
戚燕宁握着计时器,从烛光的分界线越过,踏进一丝光线也无的区域。
走廊太长,双眼无法视物,她手摸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前走。
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尽头处的牢房是独立的,周围没有别的监室,没有光线。
黑暗中,一个隐约的人影被绑在十字刑架上,他被黑布蒙住双眼,感知不到任何光线,无法记录时间,只有一滴一滴的水从头顶上落下。
这是一种种从古籍中流传下来的刑罚,专门用来磨灭摧残犯人的精神。
戚燕宁越往前,便闻到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
她的手摸到了金属的囚栏。
她停下了脚步。
监室中的人缓缓抬起头,他闻到她身上的信息素,今天的昙花是悲伤的味道。
“燕宁。”
他久未开口的喉咙十分沙哑。
脸上的止咬器是特制刑具,戴得很紧,他只需要微微张口,细密的针就会扎得更深。
戚燕宁手抓着冰凉的栏杆,摸索牢门开关,她颤抖着手打开,往里面走。
“我在这里,”薄寒生说,“慢一点,不要摔倒。”
戚燕宁咬着嘴唇,滚烫的泪水从眼中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她手向前触碰到他的身体,手掌贴上去,感受到皮肤下脉搏的跳动。
她再也无法抑制,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
“别哭,”薄寒生急切地哄她,“别哭,燕宁。”
“你这个混蛋,”戚燕宁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说什么是我命令你标记我的,说什么我不让你说话……谁准你对我永久标记?谁教你刚刚标记了ga,就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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