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锅大法,屡试不爽。
东占皱眉,用一种你怎么不懂我的语气埋怨。
时阙默不作声,最后声音变得极轻:“你想跟我结婚?”
东占打太极:“你是一个好人选。”
撒个小谎啦,顶级特工怎么可能会是好人选?
从两人相遇开始,就不正常。
那天东占加完班,与新朋友在酒吧畅聊到半夜,各种人生宏图都制定完成,结束后她回家,准备洗澡时发现有人。
不速之客从窗户翻进屋,闯进浴室,脸色平静,正在徒手取子弹,眼睛都没眨,花洒水压不够,比他血流得还慢。
两人对视,黑漆漆的枪口已经抵在她额头。
东占保持开门动作,丝毫不敢动。
大脑里的酒精完全蒸发,她把包里的薄荷糖掏出来吃:“您好,这是我家,你非法闯入罚款一万,可以私了,但我要收三倍,包括封口费,打扫费,精神损失费。”
时阙思考片刻,放下枪:“我需要你的ID。”
他不会随意杀平民,但需要平民的身份信息,一旦东占泄露行踪,会被立即灭口。
东占报了一串数字,接着报第二串:“这是我的账户,往里面打钱就行。”
时阙点头:“嗯……”
他话没说完,突然低头闷哼,腰间皮肤呈现一小块黑色,明显是中毒了。
东占见状,直接把门关上。
她在药盒里找了找,也没解毒剂,当时脑袋不太清醒,便拿了颗薄荷糖,从门缝里递过去。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反正最后时阙接了过去。
东占记得那晚有雨,淅淅沥沥,她坐在浴室门口,听着自己的水费哗啦啦地流,比外面雨大多了。
后面一来二去,时阙的确很有姿色,他们发展成更深层次关系,但从不跨过那条线,因为这段关系很轻易断开,没有真心最重要。
所以怎么想也不是结婚好人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餐桌上的话题结束后,两人没有再交谈。东占坐在床上,时阙在窗边看书,她突发奇想:“你知道血手党抓走的人是我吗?”
时阙翻书也没有声音:“知道。”
东占:“你来得很快。”
时阙简单嗯了一声。
东占挑眉,刨根问底:“有多快?”
时阙合上书,看向她:“当时突袭的人员仅有我,所以没有夺回密钥。”
没有夺回密钥,因为时阙只保护了她。
当时东占目不能视,不知道跃云的作战人数,没想到只有一个人。
她发呆中,时阙突然站起,来到床边,拿出柜子里的枪。
一般情况下,跃云指挥官的住宅是高级机密,除非有人在监听环境中,透露了大概位置。
东占穿鞋站好,握住对方的手:“我对他们有利用价值,你寡不敌众先离开。”
时阙做好战斗准备,护目镜遮蔽他视线,看不清情绪。
他扶着东占肩头微微下压,让后者不得不坐下。
“你想要离开?”
“……也不是特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