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戈挑眉,抬头朝他看去,笑道:“侯爷想看就看,对您来说,这未必是个好物。”
平阳侯不信,打开了礼盒,看到里面放着的是一叠书籍。
随意翻看几页,看到一篇篇意义深刻的策论,足以应对各种题型。
这东西,对于马上要殿试的付清衍来说,的的确确是一份好物。
“有心了。”
不管离戈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试题,都是用了心的。
“好说,我也等着喝世子的喜酒呢。”
平阳侯把礼盒放好,走到他面前,看他作的画。
这幅画太眼熟了,真迹至今还挂在金銮殿上。
有大臣给取了个名,叫《仙魔共舞》,正是沈兰当众画的那幅画。
“离掌事几乎能所有场景都还原了。”
“是啊,我画了无数遍,每个人在什么位置,做什么,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可再怎么画,也画不出精髓,形似而神不似。”
“沈姑娘的画技独步天下,常人很难模仿。”
离戈在画上圈出了一座宅子,以及宅前玩耍的几名孩童。
“这是我家,这个留着辫子的男孩就是我了,可惜沈兰没画出正面,否则侯爷就能见到我小时候定要样子了。”
平阳侯怔愣在原地,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圈起来的地方。
青瓦白墙,一座还算不错的民宅,在古里镇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了。
而那几个嬉戏的孩童,看穿着都是读书人,更是验证了他们家境不错的猜想。
“离掌事与沈姑娘的关系,我略有察觉,但你就这么告诉我,就不怕我捅出去?”
“捅出去又能怎样?我的来历应该很多人都在查,总有人能查到的吧?”
他当年离开古里镇,几经辗转入了宫,早放弃了原来的身份,所以他们查不到也很正常。
“我做了这许多事,很多人都看不懂,不明白我为何再三背叛原主,这就是原因。”
平阳侯感慨,太子当年真的是做错了。
他如果知道自己会败在几个仇人手里,当年还敢要那张方子吗?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想请侯爷帮个忙。”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