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搬迁到咆哮者号上时,雷奥主动帮忙,表现得很热情很贴心。但路易斯却显得很冷淡。当现我带过去的基本全是女人的时候,路易斯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和轻视。但他的表情很快变得凝重。他那双藏在深眼窝下的小眼睛如同鹰一样盯着须全白的田中秀树。
他应该是觉察到了对方身上散出来的危险信息,虽然,田中穿着便衣,看上去只是个比他矮了两头的老人。
路易斯也注意到了田中肩膀上的大铁钩子。
他的眼睛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热情的想伸手去帮田中。
但田中秀树却拒绝了。他冷傲和桀骜不驯的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他在战俘营虐待那些白种俘虏时所养成的。
战争虽然进行到这个阶段,盟军已经取得了一系列胜利并逐渐在各个战区占据了优势地位,但田中秀树等这些日本帝国的军人们,始终不相信自己会战败。他们是如此傲娇,认为自己天下第一,这些欧美白人在日本军人眼里,不过是待宰的羔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堪一击的对手。在马绍尔群岛,他们只是暂时的失利,很快还会卷土重来。
这种夜郎自大的想法也害了他们。
他们最初不甘承认失败,认为败给盟军是奇耻大辱,很多军人居然会气的自杀。但后来,随着他们不断经历噩梦般的惨败,他们终于认清现实,又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像被抽去脊梁的狗,事事都觉得不如欧美白人。见面都要点头哈腰哈衣哈衣的鞠躬不停,一副谄媚无骨,令人恶心的样子。
当然,此时的田中还保有战俘营部队长的威风,看向这些白人如同看死人一样,特别是他肩膀上那个沾着黑色血迹的大铁钩子,如同勋章一样带在他肩膀上,如同勋章一样,昭示着他恐怖的攻击力。
不过,当我厉声冲他吆喝的时候,他的目光立即柔和,身体也矮了几分。虽然没说话,却一副讨好的样子。
这让船上的三个白人很是诧异。不由对我另眼看待。
因为能让田中秀树这样的人害怕成这样的,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其实,田中更多的是为了得到维系他生命的药剂,如果不是我掌握着这种神密的资源,相信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扑向我并杀死我。
那个叫汉斯的船长见田中秀树如此危险,也是十分警惕。
他严肃的和凯瑟琳商讨着,最后决定还是把他单独关在一间装货物的舱房去。
至于我们几个,分到了四间卧舱中的两间舱室,
凯瑟琳母女也分到了属于自己的一间。
而另一间舱室,则归属于路易斯和雷诺。
事实上,他们俩更经常的在甲板上驾驶舱内呆着。和汉斯交替的驾驶这条船。而很少下到自己的卧舱内。
但他们还是坚持拥有自己单独的舱位,并没有把底舱全都让出来。那是地位的象征。
鉴于我们这边的人比较多,也是为了表现出我们之间亲密的关系。
“你也可以搬到我们这间舱室住。”凯瑟琳当着雷诺和路易斯的面,意味深长的对我说。
看起来她并不想和我分得那么清楚,搞得像两伙儿人。毕竟,接下来她还要靠我搞到她更需要的情报。而我们在巡逻艇上得到的财宝也让她深刻感觉到和我合作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