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旺这小子,可是和我说,让我先别管压水井零部件的事,他会去搞定。
你们晓得他说的搞定是啥意思不?他这是要去省里打秋风呢!
想靠着他那省级先进个人的脸皮,从那些大厂里帮咱白山县化缘来价值十多万的压水井零部件呢!”
嚯!
这不说不知道,熊县长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人立马也全都愣住了。
这个年代的十万块,比后世的一个亿怕是都更值钱了。
哪怕是省里的那些国营大厂,谁敢随随便便地就送出价值十多万的零部件出来啊?
众人顿时都是一阵沉默了下来,知道刚刚说的话有些太满了,的确像熊县长说的那般,有点盲目崇拜林火旺了。
“熊县长,还是你说得对,林火旺同志虽然已经非常有才干了。但是,要想从省里国营大厂化缘化到十几万的设备,这真的是比登天都难……”
“那可不!这不是几百块几千块,是十几万呀!别说林火旺同志只是一个省级先进个人,就是省长亲自话,没有政府红头文件,那些厂长们也不敢擅自做主啊!”
“熊县长,我看不是我们盲目崇拜林火旺同志,而是你吧?
我们刚刚是不知道林火旺同志去干嘛了!但你是知道的啊!你怎么就任凭他年轻不懂事胡闹呢?
做这些无用功,白白浪费时间啊!
要是一开始就拿钱去订压水井的零配件,现在怕是都已经打好几百口井了。”
……
说明内情之后,县长熊兴旺现,自己竟然又被属下们讨伐了一遍。
他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无奈地说道:“这不是林火旺同志,过去展现出来的本事太大了。我也是心存一丝美好的幻想嘛!
万一,我是说万一林火旺同志,真能搞来免费的压水井零配件,哪怕只有几十套一百套,我们也是赚大了,不是?”
“得了吧!熊县长,我听说,现在省里那些国营大厂,一个个日子也都不好过呢!
他们的任务更紧,利润更低。好些厂自身都失去了造血能力,完全靠着省里的财政补贴才挺着的。”
“对呀!这些国营大厂也不容易,和我们白山县又非亲非故,哪能凭借林火旺同志的三寸不烂之舌,就给我们占这么大便宜呢?”
……
听到几人的絮叨,熊县长也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琢磨了一下,也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耽误了农耕的天时就不好了。
于是,他深思熟虑后说道:“好吧!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和林火旺同志知会一声。告诉他,别辛苦的去打秋风了。咱们就用县财政的钱先干起来……”
拿起电话,熊兴旺正打算拨打林火旺留给他的省里招待所的电话时,突然县政府大院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卡车的轰鸣声来。
然后便听到门卫小李欢天喜地跑上楼来,一边喘着气一边喊道:“熊县长!熊县长!林火旺同志回来了,他带着好几卡车的压水井零部件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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