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枫看着南边的官道,有些兴奋的说道。
彩棚中的众人,也纷纷侧头看去。
徐载靖的视野里,
走在最前面的,乃是穿着甲胄,披着大红披风,擎着旗子的荣显。
荣显后面是徐载靖认识的康安伯熊炎、亲戚谢家子爵。
身后跟着的骑士中,沈从兴等人也赫然在列。
大周将士后面,才是一大帮身形消瘦肤色黝黑的降人。
在禁军的押送下,降人朝南熏门走来,他们头戴彩色羽毛,穿着彩色葛麻短衣,双手戴着手枷,小腿上绑着绑腿,脚踝锁着铁链。
从广南西路到汴京,一路的路程有三千余里,倒也不是全程步行,有不少路程是乘坐大船。
作为叛乱的降人,官府也不可能给这些人吃的太好,饿不死就行。
又是长途跋涉,这些人自然一脸的菜色。
方才一直坐在众人身后,扇着折扇的庄学究,此时也走了过来,看着在彩棚不远处经过的南疆降人。
“诸位,你们今日观察这帮降人,可有看出什么?”庄学究合上折扇问道。
长枫仔细看了看,说道:“学究,这帮降人千里跋涉,学生瞧着一路上吃了不少苦。”
庄学究点点头。
齐衡道:“学究,学生瞧着他们戴的羽毛、穿的短衣和绑腿,有些过于鲜亮齐整!可能沿路都放在马车中,临近今日这才发给他们。”
“元若此言有理。”载章在一旁说道。
“二郎,你呢?”
顾廷烨听着询问,拱手道:“学究,学生觉着这帮降人有些神情异样,和之前见到的白高降人有些不同。”
看了眼经过的南疆降人,顾廷烨继续道:“但,具体有什么不同,学生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长柏和小小年纪的长槙,也在一旁颔首。
看到学究视线扫过来,长柏拱手道:“学究,我也深有同感!”
长槙点头附和。
庄学究笑了笑,道:“几位能看出这些,显然是认真观察的!”
随后,庄学究一副胸有成竹的问道:“载靖,你可瞧出什么端倪了?”
徐载靖颔首道:“学究,学生倒是看出些东西!”
“这帮子降人如二郎所说,神情异样!学生瞧着,这等异样倒是很像惧怕、敬畏和好奇。”
庄学究闻言,面上露出笑容,看着其他人,道:“载靖这话,诸位以为如何啊?”
看着还在经过的南疆降人,长柏点头道:“贴切。”
一旁的顾廷烨以拳击掌,语气恍然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顾廷烨继续道:“学究,之前学生在贝州也见过降人!那些贼人多是面如死灰,心如槁木,却少有敬畏和好奇。”
站在一旁的长柏等人,听到此话也纷纷点头。
“有这等神色,又是为何呢?”载章疑惑道。
齐衡心中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一副了然的神色。
庄学究背着手,笑看着脸上没什么疑惑徐载靖,道:“五郎,你说说吧。”
众人闻言,都看向了徐载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