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虹霓心头一紧:“什么麻烦?”
“我……”白桅的声音有些迟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翁虹霓愣住:“什么意思?”
“就在楼下。”白桅说,“她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背着你的包,甚至……走路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翁虹霓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那你为什么不叫她?”
“因为她……”白桅的声音忽然压低,“她手里拿着一瓶粉色的东西。”
翁虹霓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那是粉色的东西?”
“因为它发光。”白桅的声音几乎是在耳语,“而且……它在动。”
翁虹霓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走廊上空无一人。
但她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背后袭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瓶子,空空如也。
“白桅。”她低声说,“你现在在哪?”
“还在楼下。”白桅回答,“我想等你下来一起看。”
“别动。”翁虹霓语气坚定,“我现在就下来。”
她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电梯停运了。
她只能走楼梯。
一层层往下走,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却又沉重无比。
她越往下走,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
终于,她走到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空无一人。
只有白桅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他看见她,松了口气:“你来了。”
“她呢?”翁虹霓问。
白桅抬手指了指门外。
门外,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影。
黑色的长发,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包斜挎在肩上。
正是她自己。
翁虹霓的心跳骤然加快。
“那……是谁?”
白桅摇头:“我不知道。”
那人影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缓缓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