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妾身。”
黛绮儿霎时间抬起头,抱着胸口梨花带雨道:“可是妾身的身心都是太子殿下的,哪里能容得他随意轻薄?”
“太子殿下,您可要为妾身做主!”
“她快把妾身看了个光,还上手挑拨。”
宋若面不改色,仍闲情逸致临摹字帖,半点没把黛绮儿的话听进去。
黛绮儿哭了会儿现恶人先告状没啥用,也就不哭了,抹着眼泪黑袍一敞,怀中取出来其中那件已经换下去的黑色夜行衣。
坑坑洼洼,破了好几个洞,一条一条的挂彩。
但李卯就砍了胸襟位置,其他地方没动,都是黛绮儿在荆棘丛里走的太慌张挂烂。
“殿下您若是不信,您看看我这里头都被划成什么样了。”
宋若没答话,目光搁在黛绮儿中间那件白袍上:“他说明日来见我?”
“额。。。应该是。”
“他还说这事不会告诉西苑那个荡妇。”
“嗯,衣服脱了就走吧,你尽力就好,我迟早也要跟他谈一谈。”
“衣服。。。脱了?”
黛绮儿下意识将双臂围在胸前迟疑反问。
但见宋若自言自语念叨要好好收拾一番,刚好明日还是皇后下葬日子。
黛绮儿不明就里,但宋若一直不搭理她。
直至低头看不见脚尖,看见身上围的那件白衣后,黛绮儿这才一怔,幽幽扒下来那件还带着某人味道的白衣,揉成一团放在了一边茶桌上。
而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她来这儿告李卯的状完全是自己找个坑跳。
龙阳之好。。。噫
想想就受不了。
色胚!
黛绮儿一揽胸脯,顶着嫣红耳根起伏屋顶奔向紫禁城。
竹楼内,宋若缓步走至茶桌旁,将白衣拿起来端详片刻,迟疑轻嗅过后眉角上扬,阴柔面庞稍显红润。
“怨不得处处留情,潜伏进来的谍子你都送衣服。”
“也是,这黛绮儿倒是个十足销魂的床伴儿尤物。”
宋若将白衣仔细叠好后,坐在书桌前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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