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都是陛下当着臣的面儿亲口说的。”
“可能是忘了告诉殿下这事儿?”
朱标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忘了?
怎么可能是忘了!
那老头子就是故意的!
他是怕孤把农场主任四个字安到他身上!
啧。
历史上坑爹的太子不多见,但是坑儿子的皇帝却遍地都是,孤早就应该想到的。
再一想到刚刚杨少峰所说的,宁阳县农场的那六百头牛马都熟知大明律,熟读《三十六记》和《孙子兵法》,甚至还擅长没有证据就创造证据的套路,朱标的心里就忍不住有些绝望。
等到孤当上皇帝的那天,恰好这六百个牛马也该混到朝堂中枢。
六百个啊,足足六百个跟周敬心、李明臣他们一样的货色。
孤现在真是对这个破皇位没有一丁点儿的期待感。
李善长看了看满脸绝望的朱标,忽然小声说道:“殿下勿慌,问题不大。”
朱标直接斜了李善长一眼。
问题不大?
说得轻巧!
那可是六百个周敬心,六百个李明臣,甚至可以说是六百个缩水的姐夫,这问题还不大?
李善长捋着胡须笑了笑,将朱标拉到一边儿后低声说道:“殿下是不是觉得那六百个周敬心、李明臣会是个大麻烦?”
朱标直接点了点头。
李善长笑着摇了摇头:“殿下想的岔了,那六百个不是麻烦,反而是六百头兢兢业业的牛马,甚至一时半会儿的都找不出来比他们更好用的牛马。”
嗯?
祺哥儿好像也在宁阳县的农场吧?
所以,祺哥儿在你韩国公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头好用的牛马?
朱标忍不住疯狂腹诽。
只是转念一想,朱标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毕竟孤这个第一任宁阳县农场主任,在某个老头子的眼里也是牛马。
话说,刘四小姐的故事编排完了,接下来该编排点儿啥玩意?
就在朱标的思路开始跑偏到怎么哄堂大孝时,李善长又笑着说道:“殿下,别说是六百个周敬心,就算是六千个,六万个,只要他们头顶上有个能治得住他们的,他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儿。”
“比如说咱们这位驸马爷。”
李善长的眼角动了动,低声道:“他可是咱们大明的瀛国公,是上位的爱婿,是殿下的姐夫,农场这事儿是他一手提出,农场的那些牛马也是他一手调教。”
“就算以后他年纪大了又能怎么样。”
“返聘啊。”
“就像他说的,六十多岁正是该努力奋斗的年纪。”
“难道殿下不想看到驸马爷每天抓头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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