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虞铮请个安就道:“今日好些了?”
“没事,你们都去忙吧。”虞铮一摆手。
屋子里只留下罗妈妈,她走过去:“人走了不能复生,娘娘要好好的啊。”
虞铮笑了一下:“难不成还殉情?只是觉得不习惯。”
她拉着罗妈妈坐下,靠着她:“他在的时候,我也百般算计。但他走了,我又不舍得。人就这么复杂。”
“都是命。”罗妈妈轻轻抚摸她的长:“陛下……大行皇帝也是知道您的,他为您安排好了一切。”
虞铮轻轻叹气:“是啊。”
虽然她们都知道,独孤钺也没得选。
不是太后辅政,那就是皇亲辅政。
十岁的皇帝,总需要人帮忙的。
但是,情感和利益并非不能绑定,搅合在一起说不清楚了而已。
“这么大的摊子,都要娘娘看着,您不能病倒了。”罗妈妈道。
“不会,我哪是那么脆弱的人?”
一个十几岁就全家都没了的女子,绝不可能因为中年丧夫一病不起。
只是她放任自己伤心一下罢了。
“二公主惦记着您,派人来说了两次,叫您一定好好休养。”罗妈妈笑了笑:“不白养。”
虞铮也笑,确实,二公主最贴心。
大公主那时候毕竟大了,没法像她妹妹这么细心贴心。
“我也就只能休息几日,等送走了他,我就要忙起来了。”虞铮轻轻叹气:“哪有那么容易?”
独孤钺是安顿好了,可人又不是木桩子。
安顿的再好,也会有人起心思。
造反不会,但是想要更多利益,就要钻营。
陛下年幼,怎么可能没有人打这从龙之功的主意?
独孤钺安排的再好,也会有人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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