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隐瞒,大军总归是不能在此久留,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这么急,那钦州可是交给谁守。”
晋王可记得侯爷初步安排,试着问道,是不是安排京南将军顾平所部留守,
“殿下,现在最重要就是围堵白莲教,既然北静王水溶拖住白莲教主力,我等也不能失言,京南还需要京南将领留守,秦云江领兵一万守钦州,做警戒之用,若是南边各城再再有变化,就会有个缓冲时间,”
张瑾瑜拿起茶碗,也给晋王殿下满上一碗热茶,都说清晨喝茶舒畅,一点不假。
“一切听侯爷安排,只是小王心中有些担忧,此番南征,虽然剿灭贼军大部,但并未抓到贼军高层,那位楚教主,以及几位护法,更是没有抓到,尤其是京南布政使于仕元,以及郡城各部官员,更是了无音讯,侯爷不觉得奇怪吗。”
晋王接过茶碗,小心抿了一口茶水,心思有些沉闷,父皇所嘱咐,必要时候,围杀那些贼,才是关键,如今侯爷准备回撤大军,再无南下可能,这样一来,不是功亏一篑,
张瑾瑜坐在那听着,摸索着手上瓷碗边缘,听了晋王的话,嘴上幽幽叹口气,他也想把那些贼一网打尽,不过目前为止,一直没机会不说,那些贼子会逃跑,进了山之后,谁能找到,
就算是这一次围堵白莲教,心底也没有谱,西河郡那么大,随便几个山里一藏,加上那些门派繁杂,江湖人氏众多,又连接运河西岸,处处是漏洞,或许,此去围堵就是徒劳,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掐灭不了,
“殿下,贼入了山之后,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岭南那边,不宜大军追捕,另外就是白莲教贼子已经杀进西河郡,若是我等不挥军北上,万一北静王水溶没撑住,丢了郡城,恐怕西河郡局势糜烂,或波及福灵郡,那就不可挽回了,”
与其解说,不如说后果,瞧着晋王殿下态度,显然能猜到,是宫里有秘旨,不难猜测,但办不到啊,
周鼎坐立难安,脸色犹豫,侯爷所言句句在理,可是,想想西河郡态势,终归是心底叹口气,
“一切依照侯爷所言,挥军北上,争取剿灭白莲教高层,听说白莲教主,乃是上一任教主徒,皇城司暗卫已经查明,此妖女叫白水月,心狠手辣,在江湖上虽然没有威名,但不可小视,”
“白水月,倒是起了好名字,可惜从贼,多有不妥,单说这白莲教也够谨慎的,从不招录外人入高层,都是从小收养,或以师徒相随,这样一来,谁能察觉到他们,不过殿下放心,既然从暗转明,必然跑不了,”
张瑾瑜不由得有些感叹,都是老江湖,真要想跑,人是抓不到的,但是早年的时候,宁荣两位国公,是怎么围杀这些贼高层的,记得还有一位圣女,是不是这个白水月装的,疑惑问道;
“殿下,臣问一件事,不知殿下可知晓?”
“侯爷请讲,”
晋王转过头,放下茶碗,不知道侯爷想问什么,
“都说白莲教有教主和圣女二人,一明一暗,既然教主是这个妖女,那不知另一个妖女是谁,会不会这位教主一人装扮两人,迷惑朝廷和江湖,”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暗卫那边传来消息,白莲教行事,一直是这位教主做主,从未见过所谓的圣女,或许如侯爷所言一样,一人装作两人,混淆视听。”
晋王明显神情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怪不得皇城司投入那么多力量,死了那么多人,这才打进去一个内应探子,也一直也没有查清,所谓的圣女是何人,有人还说,十几年都没见过,这样看来,还真是如侯爷所言,一人就是两人,
“果真如此,侯爷一语,惊醒梦中人,既如此,若是能把这妖女抓到,定然会彻底解决白莲教之祸,”
眼看着晋王满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或许自己说的也对,
也就在这个时候,帘子掀开,宋大已经带着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到了二人面前,行了大礼,
“下官给殿下,侯爷,请安了,”
“一大早的,请什么安,起来吧,”
张瑾瑜瞧了一眼宋大,一身壮硕的肥肉,也瘦了许多,倒也尽心尽力,
“哎,谢侯爷,谢殿下,下官起得早,正好有时间督促他们,给殿下和侯爷,炖了一些肉,补补身子,快,都端过去,麻利点,”
满脸讨好之色,随之催促着身后跟随的人,那些士卒躬身小心走到桌前,把饭菜端了出来,一股股肉香弥漫,还有蒸好的馒头,也有一碟,这可不是早起那么简单了,
“大郎倒是有心了,今个大军开拔,你辛苦一趟,让先锋军杨仕雄立刻整军,先行开路,辎重营收拾一部分,立刻跟随,剩下的,则是跟着中军,此番南征,大郎劳苦功高,本侯和殿下看在眼里,回去之后,于后辈一个三等男,还是有的,”
所谓的三等男,就是勋贵爵位,虽然是最低的,但好歹入了圈子不是,这番话,让宋大激动的浑身颤抖,立刻叩拜在地,
“下官谢过侯爷,谢过殿下,小人无以为报,若是殿下和侯爷但凡差遣小人,只需传话,小人万死不辞,”
多年心愿眼看着就能实现,怎能不喜极而泣,眼睛一红,差点落泪,晋王好似明白侯爷用意,也随了一句话,
“不必如此,只要心向朝廷,好好做事,孤也不吝啬赏赐,”
“谢殿下,谢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