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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翊与无生教分离,踏虚进入上京,趁着夜色,悄然回转长短巷的小院。
陈之昂和阿月于正厅等着,向夜雨和李啸天则被安排去收拾残局。
沈翊将无生教的状况与两人分说,无生教和秦王那边皆已通了消息。
“只是想要大闹一场,还不够。”
“怎么说?”
“我们还需要两个人。”
沈翊自然心领神会:
“镇北侯,谢眺之和镇抚司指挥使,曲云祯。”
“此二人因齐王之案受皇帝猜忌,恐怕也是如在深渊,看不清方向,正需要我为他们指点迷津。”
陈之昂手摇折扇,微笑道。
沈翊当即鼓掌。
“这两位的家门口可都是重兵把守,号称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陈兄你待如何?”
陈之昂两眼一瞪:
“这不还有你吗?”
“你负责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进去,我负责说服他们。”
沈翊瞧着陈之昂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当即出一道鄙夷的嘘声。
往后的几日,上京城平静了不少,只有东厂依旧挨家挨户,隔三差五寻找可疑之人。
只是东厂遭受重创。
一众底层人员也没了心气,办事应付交差,更不知未来何去何从。
沈翊几人则是深入简出。
除了挑了两晚上,沈翊带着陈之昂去拜访了两座府邸之外,便没有再节外生枝。
十数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皇陵祭祖,便定在了明日举行。
傍晚。
夕阳渐落,明月东升,城门将闭之际,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由远而近。
中间的车马之上竖着大旗迎风招展,旗面之上,一个硕大的“秦”字十分显眼。
守城兵卒眼力很好,当即高喊:
“是秦王,是秦王殿下的队伍。”
“秦王殿下进京了!”
队伍之中,一辆宽敞的马车上,一袭黑色蟒袍,冷若冰山的秦王缓缓睁开了眼睛。
兜兜转转,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