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一个两个,心疼归心疼,可只要老母鸡还在,一次抱窝就回来了。
恨就恨那种一锅端的,连个种都不留,眼哭瞎都没用。
想到这里,老头把两扇门都打开,人也向前一步跨到院里。
“说吧,啥事。”
老头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摆明了没打算邀黄皮子进屋。
被夹了腿的黄皮子跳着脚蹦来蹦去太辛苦,也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抱着伤脚哈气儿,仿佛这样能减轻痛苦。
“是这么回事……”
黄皮子讲了一遍。
“就是我们一个兄弟,想求你一句明白话,你到时候说它像人就行了。”
老头疑惑了一会儿。
“就这?你们不是借粮食的?”
在老头心里,这些黄皮子看上什么从来都是直接拿。
今儿个破天荒跟自己商量,肯定是所图甚大。
估摸着几百斤上千斤粮食吧。
却没想到想错了。
“借什么粮食?我们要那玩意儿干啥子。”
“是啊,我们平日里,也就家里婆娘生崽了,这才借几只鸡……”
“借?什么时候还?”老头呵呵笑。
黄皮子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们也帮村里抓老鼠了,还有蛇。”
“是啊,这几十年,你们村里没有鼠患吧?也没有谁家的人和牲畜被毒蛇咬伤吧?”
“有我们在,地里的野猪都少了。”
“可不是,为了干野猪,我们摇了好几次同族呐。”
老头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儿。
自己小时候,家里老鼠不断,每到晚上就吱吱吱个不断。
有时候正睡觉呢,房梁上掉下来一只老鼠,直接砸到脸上。
小时候隔壁家的耕牛下了个小牛犊,刚高兴没几天被毒蛇咬了,没救回来。
那家人可心疼了,房前屋后骂了大半个月。
但是这几十年,村里蛇虫鼠蚁都少了。
野猪糟蹋庄稼的事也没了。
“行吧,老头子不是糊涂货,你们这个忙,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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