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也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响。
“我们,”唐宛如死死抓着会议桌的边缘,指节因为过分用力而失却了血色,声音绷得死紧,“恐怕也算在‘一切’里面。”
“李子明呢?”
她急促地问,声音里带着颤。
“安排好了吗?”
“放心,有我的人看着。”
叶远没有回头,声音被闷在喉咙里。
“那小子身体里的东西,兴许是唯一的钥匙了。”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只是在此刻显得格外遥远,每一盏都像燃烧的灰烬。
短暂的寂静被唐宛如打破。
“我们结婚那天,”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再次传来的细微震动给吞掉,“你穿的那身Armani,三万美金,还记得?”
叶远眉峰动了动。
“现在提这个?”
“还有我敬酒时穿的Dior,二十八万,”唐宛如自顾自地继续,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戒指,HarryWinston的,一百二十万,我亲自去挑的。”
“唐宛如,下面的人随时可能把这栋楼拆了!”
“对,就是现在。”
唐宛如提高了些音量,打断他。
“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在这些玩意儿上?”
叶远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分量,以及这突兀话题背后的意图。
“那些衣服首饰,”唐宛如扯了扯衣服的袖口,动作很小,“是我最好的伪装。”
“几万块的裙子里缝个微型通讯器,谁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