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把她从这地狱里拉出来,那个人只可能是楚绵。
这份信念,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
宾利车内,静得落针可闻。
傅靳年始终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西装裤料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击着。
节奏不紧不慢。
楚绵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他。
男人的侧脸线条完美得如同雕塑,下颌线紧致而利落,薄唇微抿,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的手机做过特殊处理,傅靳年不可能听到柳夭的呼救,但他身上那股子肃然气势,让楚绵本能地感到紧张。
“傅靳年,”
她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有点急事,要马上回一趟家。午饭。。。。。。我们下次再约?”
傅靳年敲击着大腿的手指,停下了。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她。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的晦暗神色已经被他尽数收敛,只剩下平静无波的深潭。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没有追问是什么事,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
“周勤,掉头,去楚家老宅。”
“好的。”
周勤立刻应声,平稳地打了方向盘。
车子在马路上划过一个流畅的弧度,朝着与原定餐厅相反的方向驶去。
很快,熟悉的楚家老宅出现在视野里。
车子在门口稳稳停下。
“我到了。”
楚绵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还是转头对他说了句,“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
傅靳年应了一声。
楚绵不再迟疑,推门就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