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滚到门边用力拍门,并没有人来。
顾玄风因为昨晚之事,早就下令一整天不许人给她送饭。
因而白日里尚在山斋的雀儿和鹫儿对此一概不知。
顾玄风当晚又歇在山斋,深夜时分他去了后院。
他提着灯笼,立在门槛边,一打开门,一股污浊的空气扑鼻而来。
屋中竟不见人影,他进去四处寻找,后来终于在一堆草堆下找着了人。
她的身子纤瘦,藏在稻草里面压根现不了。
墨色的丝遮盖了她半张脸,白色的的里衣衬得她秀气逼人。
霜月微弱地睁开眼睛,待她看清面前的人是他后,又很快闭上,将头埋进了丝中。
这样不堪的一幕她不想让他见到。
顾玄风站定在她身侧,见地上的人不理睬自己,冷着声音踢了她一脚,“起来!”
霜月无心去理睬他,腹部的疼痛又开始加剧,她疼得呼吸局促,身子卷成一团,细声呻吟。
顾玄风不明所以,见地上的人依旧不理睬他,心中怒火中烧,俯身将她的胳膊一把拽起。
可烛光的那张清秀的小脸没有半点血色,表情格外痛苦,满脸汗珠,额上一圈早已经湿透,眼神恍惚,浑身颤抖。
顾玄风心头微微酸涩,明白过来她是不舒服,心头原本最坚硬的地方慢慢柔软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脸上冰凉至极,他将她抱在怀中,现她身上也是冰凉。
他紧张道:“你这是怎么了?”他刚问完,才想到她说不了话,心生出一丝愧疚。
反应过来在他的怀中,霜月还想抽身出来,可那人知道她的意图后抱紧了她。
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怀中也十分暖和,可霜月闻起来突然觉得十分恶心。
顾玄风抱紧了她,看到这样冷的天她只穿了一件衣裳,以为她是受凉感染了风寒。
他将她放在臂弯,准备俯身抱起来,这才现墙边的地上有一淌褐红色的血。
那刺眼的红直击他的神经,再反应过来右手心也是黏黏腻腻,一看,也是一手的血。
顾玄风头脑一懵,忙脱开氅衣将人紧紧抱起来。
对门口的陈兴和方岱道:“快!快去将何郎中请来,快快去!”
门口的两人不知生了什么事,还没反应过来,但看他们家主子慌不择路的神情,也不敢耽误。
顾玄风将人抱在自己的床榻上,又命雀儿和鹫儿过来让将她的衣裳给换了。
雀儿年龄虽不大,但是倒清楚这些女子的事,看到霜月下半身带血,明白了过来,出门对门外回避的顾玄风道:“主子,她这是来了月事!”
雀儿大大咧咧,见他们主子有些疑惑,指着霜月那条带血的裤子直言道:"成年的女性每月都会来月事,出血是正常的。
顾玄风又问,“那她好像很疼,这也是正常吗?”
雀儿道:“这样疼,不太正常!”
何郎中不久后赶过来了,那何郎中给霜月看完后,就出去了屋子。
顾玄风紧随其后,“怎么样?”
何郎中以为人是顾玄风的外室,隐晦说道:“身体亏空至极,体质寒凉,又有内伤,避子汤不能再饮!她这样的身子只有静养,想怀下子嗣几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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