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宁愿一直不要想起来。
她还想起,在宁州的那处院子里,牧婶身死之前将她的手放在沈子卿的手心上面。
“念儿,我把我儿就交给你了,你们以后要长长久久地相守在一起!”
牧婶又拿出那对玉,一块交给沈子卿,一块放在她手心,“念儿,我愿以此玉为聘,聘你做我沈家的儿媳!你愿不愿意?”
眼看牧婶在垂死的边缘,再看沈子卿此时悲痛欲绝,霜月实在不忍心拒绝。
她从来就将沈子卿当作是自己的哥哥,没有过任何男女方面的想法。
她想着先答应下来,以后再等合适的时候找子卿哥哥好好说清楚!
“我愿意!”霜月哭道。
牧婶交代完,笑得安详地走了。
可是她没有等到机会,就和沈子卿在宁州走散了。
原来那块玉是牧婶给的,并不是子卿哥哥给的。
那些久远的记忆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她像只身在一片混沌中浮浮沉沉,下身的剧烈疼痛让她惊醒。
她疼极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眶流下。
那时她不知,原来初见之时的似曾相识是久别重逢。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回到原点,她问自己,她还会选择救他吗?
也许,不会了!她还会在他的伤处补上一刀。
这一场折磨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那人才意兴阑珊地放开她。
霜月差点以为自己快要死去。
他的黑色氅衣在地上铺着,股间的那一小片红色让人看了不经遐想。
顾玄风看着那抹红色皱紧眉头。
霜月只觉得心头闷闷的,她撑着抖的身子索性用地上的衣裳将自己包裹住。
她靠在一旁的假山边,浑身像是已经散了架,整个身子都是他留下的红痕,疼得厉害。
她整个人恍恍惚惚,心口疼痛难忍。
此前她失足跌倒晕过去只是心里还想着他,还担心他伤病未好孤身一人要怎么办。
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她如何不知他的心意,她对他的心意也一直未宣之于口啊!
而现在想起来是讽刺极了。
她救了他,他却要这般害她。
此时此刻,她格外地想沈子卿,她想他抱抱她,想让他带自己离开这儿。
可是她知道不会了,沈子卿根本不知道她在这儿。
那人早已经跳入水中,目光不善地看过她,“怎么?不下来洗洗?还在那儿杵着干什么?”
霜月现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恨意,可是她手无寸铁之力,根本无力和他抗衡。
想到这儿,她披着衣裳慢慢地滑下了水,靠在石壁旁离她远远的。
顾玄风慢慢蹚过来,不耐烦地拽下她身上的衣裳,“怎么?都到这一步了,还遮遮掩掩做什么?”
“不能说话到底少了点情趣!你若听话点,我心情好了说不定明天就把解药赏你!”
sad4。。sad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