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干的对不对迟柏意很难说,但对方拿着小样或者试香纸走了,真买了那十几块钱的一用,感觉是没错就是杀出来一股工业酒精味儿,回头还是在微信上拍拍她,说“就那个剩三瓶的积压货,你给我留一瓶吧”。
她挺得意,完了自己还要给人送点儿小礼品补个十几块的精神损失费。
尽善尽美尽职尽责地拉仇恨,惹得几个带过她的姐姐坐一块儿没事干就研究:
“今天小陈捡几个西瓜了?”
小陈上下楼直接蹦着走,三层台阶当一层。
工作室的学习更不用说。
雷平固然快为这个难搞的甲方挠穿了头,但她自个儿不乐意,陈运也就当听话的好学生,上午上个班,下午放大假。
有了代步车到处乱窜,今天居然还自己去找周大夫拍脑袋了。
刚才发过来张照片,展示了自己得到的鼓励奖。
一盒小桃酥——
迟柏意提溜着酒瓶回家,就这么从不省事儿的钱琼想到雷平,再转到她身上去。
越想越觉得身轻如燕。
把车开进车库还嫌不过瘾,专门跑到楼下欣赏自己家亮着的灯——
奶油色窗帘衬黄色灯光,温馨得要命。
更要命的是,隔着窗户还能看见个人,正在客厅里打转。
迟柏意看见她坐在了沙发上,侧着脸使劲儿往玄关看,边看边从零食盘里抓了点薯片什么的塞进嘴里,再扒拉扒拉零食盘。
扒拉完又跑去洗手间了,迟柏意猜她是去洗手。
洗完手此人出来了。
此人跑到了玄关,再折返回来,开始往窗前走……
迟柏意迅速低头脚底抹油地溜走。
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张开手臂,果然怀里结结实实扎进来个人。
“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看见你回来了。”
迟柏意被她堵在门口暖乎乎抱着,用嘴唇蹭蹭她耳朵:
“偷看我了?”
“看见你把车钥匙当八角巾甩,都甩花坛里了。”陈运仰脸吻她的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地笑:
“今天心情这么好?”
“还能哪天心情不好?”迟柏意仰着脖子任由她亲着蹭着,完了搂住人往屋里带:
“我也偷看你了,看见你在偷吃东西,偷吃完还要整理一下盘子,再去洗个手。”
“我那是正大光明地吃。”陈运强调,“你说你两三小时就完事儿的,结果我都拍完脑袋了,还跟周大夫聊了好一阵子,回来吃的都准备好了也没见着你人。”
“主要跟钱琼多说了几句。”迟柏意解释着,“一些生意上的问题,还有一点儿情感问题。”
陈运“嗯嗯”地点头,听到钱琼就自动停止思考,推着她往洗手间走:
“快洗手,洗完手我们看电视。”
迟柏意只好闭嘴,内外夹弓大立腕,陈运很过分地在旁边掐着秒:
“多洗三十秒,你手上有烟味儿。”
迟柏意可怜巴巴地为自己叫屈:“我没抽烟嘛。”
“那你肯定碰钱琼姐的烟灰缸了。”陈运点头肯定道,“绝对是。”
这都能闻得出来?
对上她惊讶中带着怀疑的表情,陈运严肃颔首:
“因为我今天就碰到雷姐的烟灰缸了。”
“你猜她拿个什么破玩意儿当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