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密联豫州兵马指挥使陈骞,暗中调兵合围,只待陛下钧旨,便可雷霆一击,尽数拔除!事急,万望圣裁!”
鹰愁涧。
两万私兵。
粮秣、军械异动。
豫州兵马已暗中合围。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点燃了南宫玄羽瞳孔深处压抑已久的兴奋!
火焰越烧越旺,几乎要喷薄而出!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从帝王的喉间迸出来,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猛兽终于锁定猎物踪迹的亢奋。
他捏着信纸,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笑容锋利如出鞘的寒刃,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
“朕等了这么久,定国公府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南宫玄羽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金铁交鸣,震得御辇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粮秣异动,他们这是等不及了,想在秋猎之时,给朕唱一出大戏?呵……”
帝王猛地抬眼,目光如电,穿透御辇的锦帘,仿佛已看到那隐匿在荥阳深山中的营寨,和定国公府自以为隐秘的底牌。
这几年,他蛰伏、隐忍,暗中布局,等的就是这一刻!
定国公府豢养私兵,图谋不轨,就是谋逆的铁证!
有了这个,他就能将这颗盘踞朝堂多年的毒瘤,连根拔起!
“即刻传朕口谕!”
南宫玄羽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命江令舟与陈骞原地待命,严密监视鹰愁涧动向,不得打草惊蛇,将所有证据给朕钉死了!”
“朕要的是连根铲除,片甲不留!待秋猎结束,朕要亲审此案。”
李常德心头剧震,连忙躬身领命:“是!奴才遵旨!”
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退到御辇角落召来心腹小太监,压低声音将帝王口谕一字不差地复述下去。
那小太监脸色煞白,领命后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钻出御辇,消失在滚滚车马烟尘之中。
口谕出,南宫玄羽胸中那股沸腾的杀意并未平息,反而愈汹涌。
他重新靠回锦褥,将那份染血的密信缓缓折好,收入袖中。指腹摩挲着信纸粗糙的边缘,眼中寒光闪烁。
定国公府想在秋猎搞事?那正好!
他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爪子快,还是他的刀利!
这盘棋,他早已布好,只等对方落子。
如今,最大的猎物终于被逼入了死角。这场秋猎,注定要染上些不一样的颜色了。
然而,在这汹涌的杀伐之间,南宫玄羽的心头,却浮现出了一丝柔软的挂念。
他微微侧,目光看向后方乘华盖繁复的凤辇,声音带着一丝长途跋涉后的沙哑,随意问道:“宸贵妃在做什么?”
李常德立刻躬身,清晰地回禀:“回陛下,宸贵妃娘娘娘娘在凤辇中小憩。陆夫人在一旁侍奉茶水。”
南宫玄羽闻言,眉峰都未曾动一下,只极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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